刀口直指那护卫脆弱的脖颈。
就在这时——
「砰!!!」
另一条巷道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便似乎有桌椅倒地和众人的争执声!
走在前方的护卫一个急停,猛的转过了身!
「他娘的!又喝多了!」
他听着有些气急败坏,甚至是不耐烦,说罢,便没好气的对宫人道:「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秦昂就在前方右转第三个牢房,你自行去吧,送完了东西就走,若一盏茶后我回来看你还在,便别怪我不客气!」
丢下一句恶狠狠的警告,他急匆匆的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了。
甚至没给宫人答话的机会。
那宫人看着他走远,脸上谄媚的笑已尽数消失,手腕一抖,匕首便重新落入了掌心。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偶尔能听到不只是哪处的犯人,传来低低的呜咽。
他站在原地没动,仔细的回想了一番,便拔腿继续朝前走。
路过秦昂的牢房之时,竟是半刻也没停下,继续朝着下一个转弯走。
随即便发现,自己竟幸运的和刚才那护卫离开的方向相反。
离那嘈杂声也越来越远。
越是往下走,周围便越是安静。
周围竟然连一个看守或者巡逻的人都没有。
他觉得有些不对,手中的匕首越捏越紧。
但脚下却一步也没停。
终于——
他远远的看到了尽头的那处牢房,瞬间便加快了脚步。
越是接近,就越是看到牢房中正躺着一个华服男子。
虽然模样狼狈,但那一身衣服绝对是尉迟延不会有错!
他眼神陡然亮起,立即便模出腰间特制的工具,三下五除二便打开了门锁,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几乎是无声的走到了躺在草堆之上的人面前。
尉迟延似是睡着了。
人看起来也被折磨的很惨。
不仅手脚都带着厚重的镣铐,衣服上血迹斑斑,嘴唇也是泛白干裂,毫无血色。
此刻说是睡着了,倒不如说是不知经过了怎样的拷打,已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