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可羡怔怔地看着他,昏光柔化了他的棱角,把那张轻佻的脸变得无害,这般温和地望下来,就让她有些挪不开眼。
阿勒垂下手,刮了刮她鼻梁:「睡迷糊了么?」
神思缓慢归位,龙可羡揉了揉眼,脸上看起来还是副懵懂的样子:「去哪儿了?」
声音很黏,咬字都含糊,像是下一刻就要睡过去了。
阿勒揉了揉她凉凉的手腕:「做点坏事儿。」
龙可羡被揉得发热,「嗯」了声,就要翻过去再睡,谁知阿勒托着她颈部,饶有兴致地说:「不与我一道么?」
「一道做什么?」
她迷迷瞪瞪的,去捞他覆在榻边的影子,那黑影捞不动,却压上了她垂落的手掌,阿勒半蹲在榻前,视线自然而然下滑,这才看到她连靴子都没有脱,就把脚半悬在榻边睡了。
他下意识皱眉,这怎么能睡?连脚都打不直。
但下一刻,某些画面在脑海里闪回,碰撞出了一道微妙的联结。阿勒握住了靴筒,连同她的小腿一起裹进掌心,认认真真地盯着她:「龙可羡,睡觉也不舍得脱靴么?」
脱靴?
龙可羡后知后觉地往下看,顿时觉也不困了,左腿倏地往后收,可阿勒握得紧,收也收不回来,俩人就这样僵持片刻:「我……忘了。」
「忘了,」阿勒嚼着这两个字,松开了手,「我当你喜欢被捆着,又碍于脸皮薄不敢说,故而连睡觉也舍不得脱下来。」
话里带着刀锋似的锐利,龙可羡仿佛在阿勒跟前被层层剥开了,露出了矛盾的部分,那是不成熟的举止,还有晦涩离奇的渴望,两者交汇在一起,促成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她想往后爬,手却碰到了墙,前后都被堵死了,只能顶着这眼神,嘴硬道,「不是……」
「当真不是?」阿勒不慌不忙,语气一反常态的温和。
「……」龙可羡在这语气里败下阵来,「是的。」
是的,我对这种偏离传统的亲昵行为产生了渴望,我可能是个喜欢追求特殊刺激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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