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可羡很疑惑:「……为什么?」
「因为有个小孩儿脑袋不清醒,还有个小孩儿吃饱撑的爱找罪受!」阿勒站起来,推着她后腰往外走,「成吗?」
「成是成的。」
反正营地里不缺地方,龙可羡扒住门框,一字一句地说:「只是,不可以进我屋里,也不可以一起睡觉。」
阿勒反问:「为何?」
龙可羡嗫嚅着:「听人讲,枕头风很厉害的。你这般的,吹两口我就昏了头了。」
一月不见,竟就学得这般坏了。
「成啊,」阿勒摊手,微笑道,「照你的意思,日后不做夫妻,要做陌路人了吗?」
讲到这些,阿勒的态度就要往极端的地方跑。
龙可羡现在不上当,她慢慢地瞪起眼睛,严肃地告诉他:「只是普通的关系罢了!」
「普通关系也能睡觉啊,」阿勒抱着臂,开始讨价还价,「这般冷的天,抱着纯睡方才舒坦,我不解你衣裳,」他强调一句,往她肚兜系带看了眼,「半件也不解。」
「嗯……不对!」龙可羡差点让他绕进去,警惕地扫他一眼,「都不可以,男人上了榻说的话皆不能信,这是你讲的。」
「不该记的倒是记得牢,」阿勒睨起眼,抬步跟上,「既要分房,还要分院,那么,接下去是不是便要和离了?」 「我是祁国人,你是南域人,我们在北境成的婚,」龙可羡倒没想过,揪着辫尾甩了两下,忍不住问他,「若要和离,要上哪儿才能作数呢?」
阿勒心里边冷笑两声,面上不显:「不知道,没和离过,听人讲是月老庙。」
龙可羡觉得他又在糊弄人了,大声说:「你胡说,那是牵红线的地方。」
贴着屏风走出楼里,冷风袭面,阿勒捞起了兜帽,往她脑门上一罩,再往下一拽:「你牵过?」
「唔!」龙可羡眼前瞬间就黑了,手忙脚乱去扯带子,待把帽子戴正好,才恶狠狠地朝他龇牙,「没有。」
「明日一道去啊。」
「明日吗……不对!不要去!」
他们小声吵闹着,走进了冬日的雪夜里,连脚印都挨得紧密,月光倒囊入水,风过,揉乱了两道人影。
阿勒从前要得很多,如今只不要分开。
那些手段用就用了,无赖也好,偏执也罢,要分开就是不成,吵也得在一个屋檐下吵。
这或许是真做过兄妹才会有的特性。
小贴士:如果觉得不错,记得收藏网址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