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他盯着她:「说要给我生孩子也是假的是吧?」
「……」
她不敢回答。
昏暗病房内,回应他的是长长的沉默和低低的抽噎声。
萧衍仰头靠在那儿,喉结滚动,讥笑出声:「叶小五,你说我是该扒你的皮呢,还是抽你的筋呢?」
好像都不怎么解恨。
一股根本散不开的浓重郁结,堆积在胸腔里,压抑着快要喷薄而出。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突然问:「铃铛呢?」
「……什么?」
「那破铃铛也是计划里的一环是吗?」
她吸着鼻子,声音哑了:「这个不是……」
萧衍轻嘲:「叶小五,你说我信吗。」
一个人谎话说太多,再说真话也很难信了。
她还是忍不住求生:「铃铛真的不是……我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他蔑笑,「没想到我会为了这个破铃铛断六根肋骨,还是没想到计划这么周全,我还是没死?」
「……」
她站在那儿,快要把自己嘴唇咬破才找回一丝理智,抬手解掉了脖子上的钻石项炼,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将那钻石项炼放在了病床边的柜子上。
「这个还给你。」
反正她也要死了,即使再贵重的东西,对她来说也没有意义了。
萧衍脸色绷紧阴郁,没搭理她。
叶小五等了几秒得不到回声,便说:「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呵。
她还挺会关心人的。
刚转身。
萧衍冷声放话:「铃铛留下,项炼戴回去。」
语气强硬,是命令。
她怔住。
难道是看着生气,索性给她当陪葬品吗?
但这个节骨眼,她又实在不敢再问什么,只默默将铃铛放到柜子上,又把钻石项炼拿走。
萧衍闭了闭眼,一眼都懒得看她,只说:「滚出去。」
她攥着钻石项炼,深呼吸快步走出去。
其实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不知道哪天死,怎么死,这种感觉是惨无人道的凌迟。
接下来的一个月,萧衍留在那不勒斯养伤,叶小五被关在别墅里,屋子里里外外都把守着雇佣兵。
她每天接触最多的就是这栋别墅的管家费叔。
一开始被困在这里,她每天诚惶诚恐,饭都吃不下,就怕某天睡着就被老鹰拖起来拉去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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