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人不是人,是牲畜!是两脚羊!牲畜干什么都不奇怪!”
绿袍太监掩嘴而笑,为能与白羽承说的上话而越发觉得开心,以及自得。
他虽是天子近侍,权力不小,可北虏的情况却又比较特殊。
其天子常年备武,有心拓土,国内已然实施多年的新政,也皆是为了发动战争。
对武人以及军人便极为看重。
这一点,与大齐截然不同。
宦官这玩意,最会察言观色,懂的审时度势,他对眼前两位大帅自然恭敬的很,乃至带着畏惧。
灵藏武者,也由不得他不畏惧。
绿袍太监说到此处,又不忘再拍上一个马屁:
“何况,他们吃人咱家也不怕!有两位大帅在,修罗宗那群牲口还能动得了咱家?
除非他们活腻了!
这次天家命咱家前来给他们加官,也是对他们莫大的恩赐,即便是条狗,也该懂感恩吧?
除非这些南人,真如别人所说,连狗都不如!”
百羽承听得这话,哈哈大笑!
马车内一时间白雾蒸腾,开了窗也没用。
“南人还真不一定比狗强!因为狗不会咬主人,但南人会!”百羽承很喜欢这太监说的话,又吩咐道:
“你也放心,我和蔺大帅此番虽要内敛修为、改容易貌,不便暴露真实身份。
却会一直随着你!
你代表的乃是圣上脸面,我二人自也会护你周全!
倒时,你只管扬我北国国威!
天恩,你要代传;天威,你亦要代传!切莫对他们客气!”
“大帅放心!咱家晓得的!”绿袍太监掩嘴而笑。
白羽承则满意点点头。
目光微不可察,与对面一直不曾说话的蔺默言相触。
他们二人,本也是最近准备亲临横刀岭的。
哪曾想,在一月前却得国都天子令,说要派来一个使者前往修罗宗,给苏瑾与叶仁夫赐官,乃至提前封爵!
这,与之前朝堂对修罗宗的态度有些出入。
而且,师吞齐一回国都,便当真没了半点音讯,失踪了一般。
这些情况,让两位大帅都觉出异常。
他们现在看似在与眼前宦官闲聊,实则是想从他口中套出些话来。
北虏内部,可也不是铁板一块。
二人身为一国大帅,该有的政治敏感度自也不缺,都想多知道些消息,好提前做准备。
“对了,师吞齐回京后在干嘛?怎的还未返回霜龙关?”蔺默言此刻,冷不丁出声。
顿时,马车之内气流便起分水之势,将氤氲的白雾朝车外导。
突发的提问,加上骤变的气流,更溢出一丝灵藏威压。
这宦官也是武者,有铭魂后期实力,却哪受的了这个?
心理防线一下子就有些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