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褪黑素也不太管用,然后我去医院开了安眠药。」视线由清晰逐渐模糊,那天还是她的二十一岁生日。
仿佛截断了她的人生,她的情绪崩溃于安眠药瓶子上写的PsychotropicDrugs。
精神类药物。
有微凉的指腹蹭去她眼角的泪珠,她朦胧着一双水眸,充盈的雾气,楚楚之色:「就好像……我是一个精神病人。」
「那之后便是更严重的焦虑症,厌食症。」
然后生活丶心态丶工作全线失衡。
她不是喜欢剖析自己的人,时隔两年再回想,那些难熬似乎也记不太清。
只有那些陪伴格外清晰。
秦舒窈的。
沈之航的。
沈洛怡从他怀里坐直,双眸通红,定定地望着他,说到最后嗓音也带上了哑意。
那样直勾勾的眼神,执着地想要他说些什么。
手执方巾轻轻地拭过她面上的泪痕,落下的只有悠悠淡淡的气声:「乖宝宝。」
无端的,她胸口积聚的郁气就散了。
柔弱无骨一般缩进了他的怀里,把他干净的衬衫蹭上斑驳的残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好。」
「或许也没有吧。」双手紧紧环过他的腰肢,将之间的距离拉得极近,更近。
哭过之后,似乎也没有方才进门时那么疲累了:「其实我的药断了很久了,只是因为我忙得忘记去吃药了,也忙得没有时间再去想那些让我焦虑的东西了。」
「后来也就没有再吃过。」
远离了那些让她焦虑的事情,虽然疲惫了些,但确实让她症状有所缓解:「但我还是有些担心的。」
她现在又想重新拾起她的画笔,不知道会不会重新心态失衡,但依然想要去一点点靠近。
哪怕更近一步也好。
流畅俊美的侧脸线条在餐厅昏黄的光线下溢着几分冷感,声线却是截然相反的温和:「重要吗?」
「落在病历本上的,也只是简单几个字的病症描述。」
「那册病历本已经是过去时了,那几个字自然也是过去时。」不疾不徐,理智又冷静,「如果你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它也不会把你放在心上。」
低眸淡笑,轻轻揉着她的发顶,他又唤了一句:「乖宝宝。」
仿佛什么情绪的开关一般,沈洛怡听了之后,鼓了鼓嘴,默默吐出一口气。
这会儿真的什么怨气什么纠结都没有了。
她只是懒懒地趴在他肩窝里,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绕着他的扣子。
忽然问:「所以你爸为什么针对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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