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砚深从来不会把风险留在自己,若是宜舟可以继续发展,那他的前期投资也不算亏;若是不能发展,那就斩断这个竞争对手。
顺便切断程易渡在国内的资源。
倒是印证了外人对他的那份评价,雷厉风行,从不吃亏。
沈洛怡静静望着他,目光失了焦距,几分空洞。
其实回来的路上,那些她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无非等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再听到这些,她似乎也不意外,只是心房空空荡荡的,仿佛泄了道口子,有什么在涓涓淌出,也有什么在慢慢填充。
可总觉得落了些什么。
她也没去找,空气中仿佛静滞了瞬,空气行至他们周围似乎都暂停住。
幽然的声线忽地打破一片沉默:「你是两两相宜,胸有成竹,而兴越是被你拿捏在手心里的棋子。」
「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沈洛怡低哂一声,「我也是。」
程砚深清隽眉心微微折起,他并不喜欢这个比喻,但依然耐心同她解释:「在和你结婚的时候,我已经放弃了这个计划。」
哪怕程易渡步步相逼,他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沈洛怡在意的不是什么棋子,她只介意那些隐瞒。
扬起下颚,她咬着唇齿,声音仿佛从喉咙中挤出一般:「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发布会前几天,他反覆安慰她的也就只有那几句话,让她专注在发布会准备上。
其他的,他都会替她解决。
似乎早就已经暗示过。
只有再回头思索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些细节。
怪她,不够聪明。
不够默契,不够心有灵犀。
「因为,我会替你解决好一切。」
程砚深一如既往的清冷矜贵,端方雅致,仿佛什么都不会沾染上他的身形,连衣角都无法触碰的疏离。
沈洛怡轻轻摇头,又重重摇头:「有没有可能,我不需要你这样替我解决?」
仿佛她所有的路都是旁人为她铺好的,她只需要按照既定的路线踏下那步就可以了。
虽然确实轻松,但那好像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人各有志,我希望你不要被这些事情绊住脚步。」清冷漠然的面容,望着她微红的眼眶,徐徐落下一句。
程砚深也有他的思量,商业上的除外,于私人,尤其是现在,沈洛怡刚刚恢复对画画的信心。
好像都是为了她。
却也好像所有人都无辜。
「你知道吗?每次和你争执什么事情的时候,最后你云淡风轻的态度,让我总觉得是我在无理取闹。」沈洛怡手指抹过眼角,莫名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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