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一样的黑眸在压抑。
知道她现在不舒服,他不能不君子,把她搅腾得更不舒服,
所以就连视线都刻意回避着。
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不是在凶你。」
白枝一下子难过下来。
「你好冷漠。」
周淙也:「……」
她又像个翘脚新娘。
调戏他未果,就一个人优哉游哉地靠回床上去了。
只是脸颊两坨醉云,长长的黑发,也在她一整晚的折腾下变得没那么柔顺垂直,微蜷着在柔软的靠枕和她的脸颊之间蓬松开,勾勒着柔美的线条。
「我见别人的男人,也没有你这么冷静自持的。」
周淙也给她拿毯子的手一停。
刚才的毯子蘸了醒酒汤,汤里有糖,不然她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很那么多。
毯子无论是再怎么擦也不能用了,所以他只能从柜子里拿一张新的出来。
这些事都是他亲力亲为。
因为她脸皮薄。
三年前,有一次二人太尽兴,湿了床单。他命人来换,结果她害羞怪了他好几天。
三年了这件事他一直记着。
所以,她累做不成的事,他就亲自做,处理床品什么的。
结果现在他在干活,她一会说他仆人,一会说旁个男人没他冷漠什么的。
忍了又忍。
额头的青筋还是在跳。
「你说说看,哪来这么大怨念,嗯?」
今晚好像见他一开始就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周淙也就算再直男,也看得出她不仅情绪不好,而是对他整个人都像是有意见的样子。
结果女孩子这下眼眶一圈直接红了。
好委屈的样子。
「又凶我,」
不是她作,是这男人动不动掐她下巴的动作能不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