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自己工作了多久。
不知不觉间,窗外已经夜幕降临。
她有些头晕。
白枝把疲惫的双眼投向窗外的夜色,再转回视线——
黑暗的房间里,电脑屏幕泛着白光,映在白枝的脸上。
可能是冬天的缘故,也可能是兰欣那照片里家庭的氛围刺痛了她,突然就想爸爸了。
她爸爸被强制火化的那天。
也是这样一个冬夜。
妈妈因为过度悲伤,躺在医院里。
她一个人,捧着爸爸的骨灰盒,来到墓园里。
看着她爸爸的名字被刻在墓碑上,被用朱漆描红。
她独自拿着手电筒,照着父亲的墓碑。
她就这么在墓碑前坐了一夜。
那晚也是这样——
漆黑如墨的夜色里,一块方方的碑,泛着白色的光,映着白枝的脸。
白枝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神。
她把脸埋进了膝盖里。
周淙也拿个一个巨大的蛋糕走进房间的时候,他完全没有察觉到她已经醒了,甚至还工作了好一会儿,就看到白枝蜷缩在电脑前,抽泣声不断传来。
蛋糕被放在一边。
他从座位上抱起白枝。
阵阵热感,从白枝的皮肤,传到他的皮肤上。
周淙也抚摸白枝的额头。
很烫!
不用测量都感觉得出来,白枝已经发烧了。
他把白枝抱到了床上。
家庭医生拿来了退烧药和退烧贴。
「周总,夫人应该是办公期间没有注意保暖,又加上最近身体抵抗力弱,所以发烧了。」
家庭医生很快给白枝上药,还打了点滴。
等医生出去后,周淙也来到了电脑前,看到了白枝留下的页面。
男人的表情沉静而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