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陈伯,我不是那么娇气的人,这个就行,不用去换了。”
陈伯的脸上带着紧张的神情,手上的动作也唯唯诺诺,待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
“没事,陈伯您就搓吧。”
“那小的就斗胆给您搓了啊。”
“没事,陈伯您用力就行,我十几天没好好泡澡了。”
郭腾趴在垫子上随意说道。
陈伯刚开始错的比较紧张,后来就渐渐放松了。
“陈伯您祖籍哪的啊?”
郭腾趴在垫子上随意的问道。
“我祖籍胡建的。”
陈伯没有懈怠,在郭腾背上的使劲的揉搓。
“您来这多少年了啊,回去过没?”
郭腾被搓舒服了,趴在垫子上懒洋洋的问道。
“40年前被卖到这,回去,估计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陈伯解释道,搓背的动作也慢下来了。
“贵人您不是在东州长大的吧?”
陈伯重新使劲,在郭腾背上来回搓弄。
“我家里20年前迁到纳格兰,东洲好多事情不记得。”
郭腾顺着陈伯的话往下说道。
“迁走好啊,好啊。”
陈伯轻声说道,舀起热水,把郭腾身上的污垢冲干净。
郭腾刚想问现在东州怎么样,才发现自己要是这么问,时间肯定对不上,于是他换了个说法。
“也不知道东州现在怎么样了,想回去看看。”
郭腾随口说出假话,继续套着信息。
“还能咋样,还是那副破样子,西方的妖魔鬼怪,西人的坚船利炮,伪廷的阿谀奉承,有什么好回去的。”
陈伯的声音低落下来了,手上搓背的动作都停下。
“贵人您既然在纳格兰有这种好日子,就别回去受苦了,回去干啥。”
陈伯劝道,从新开始搓弄。
“那好歹也是老家啊。”
郭腾继续虚情假意,探知更多信息。
“老家,呵。”
陈伯不说话了,埋头搓背。
“艹,没有经过专业的盘问训练啊,这套话套死了怎么办!”
郭腾趴在垫子上干着急。
“话说现在这些洋人对咱们东国人越来越轻贱了啊。”
郭腾突然想到话茬,说下去。
“那可不是吗,一年梁廷就被打败了,百家不服气反抗两百年,可是结果如何,西人看咱们可不跟猪仔一样么。”
陈伯嘴里的话透出深深的愤恨,但更多的是来自骨子里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