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东头是去往邻县的小路,那里没有监控,只有成片的玉米地和废弃的砖窑厂。
小王站在池塘边,水面的倒影里,李建军的货车已经成了个模糊的黑点。排除了这条线索,案件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另一边小周这边的工作也在如火如荼地开展,他正在组织一对人马核对失踪人员信息库里的信息。
信息中心的日光灯管发出
“嗡嗡”
的低鸣,小周辉盯着屏幕上滚动的失踪人员信息,眼睛干涩得像蒙了层砂纸。第
783
条记录闪过,“男性,38
岁,建筑工人,失踪于
7
月
10
日”
的字眼在视网膜上留下残影,他抓起桌边的眼药水,往眼里挤了两滴,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进衣领,激得脖颈一阵发麻。
“辉哥,这系统筛选条件能不能再精确点?”
技术员小马把鼠标往桌上一摔,塑料外壳磕在键盘边缘,弹出的烟灰簌簌落在
“池塘浮尸”
的案件编号上,“我要找‘35-45
岁男性、溺水特征’,结果出来一堆‘失足落水被救’的,这算法是用脚写的吗?”
他灌了口冰咖啡,瓶身上的水珠顺着指缝滴进键盘,“现在看每个名字都长一个样,陈建军、李建军、王建军……
再看下去我就得去挂眼科。”
隔壁的小周正对着打印机叹气,a4
纸从出纸口慢吞吞地吐出,上面是法医张林刚发来的补充解剖报告。“这打印质量绝了,”
她举着纸对着光看,“‘肺内硅藻与池塘淤泥一致’印成了‘肺内没有硅藻’,刚才差点把搜索范围框成‘非溺水死亡’,白比对了三十多条。”
打印机突然发出
“咔嗒”
一声,她用力一拽,半张纸卡在滚筒里,“得,又得拆机器,这破玩意儿比尸体还难伺候。”
小周辉的目光停在
“机械性窒息合并溺水”
几个字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法医推断死亡时间在
7
月
12
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