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分,他给陈有才打过电话,通话时长
1
分
47
秒。“基站定位显示,赵宏伟当时在宏伟建材仓库,”
技术人员放大地图,“陈有才的位置在废品回收站,两人很可能在电话里争吵。”
通话结束后,赵宏伟立刻给房东打了电话,说
“想换个住处”,这与他之前
“要回老家”
的说法矛盾,暗示当时受到了威胁。
搜查陈有才的住处时,小王在床板下发现个铁盒,里面的欠条上写着
“今借到陈有才现金五千元,借款人赵宏,2022
年
11
月
5
日”。但赵宏伟的银行流水显示,2023
年
1
月
17
日,他给陈有才转了五千三百元,附言
“还款加利息”。“这说明钱早就还清了,”
小王指着欠条上的涂改痕迹,“陈有才把‘已还清’三个字划掉了,还在旁边写了‘骗子’,明显是故意留着要挟。”
更关键的发现在于陈有才的三轮车。车斗内侧的铁锈里,卡着几根深蓝色的聚酯纤维,经纬密度与赵宏伟工装一致。“车把上的指纹有赵宏伟的,”
技术员放大指纹比对图,“说明赵宏伟案发当天可能坐过这辆车,或者被强行拖拽过。”
车胎的花纹是菱形格,与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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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鞋印的边缘磨损特征有
70%
的相似度,尤其是右前轮的磨损程度,与现场鞋印的压力分布吻合。
当小王再次来到筒子楼时,301
的房门已经贴上了封条。邻居们围在楼下议论纷纷,有人说
“早就觉得他俩不对劲,半夜总听见吵架”,有人说
“陈有才去年还撬过赵宏伟的锁,偷了件深蓝色工装”。小王抬头望向三楼的窗户,陈有才房间的窗帘紧闭,阳光透过缝隙照在地板上,像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赵宏伟的房东突然想起件事,她攥着小王的胳膊,声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