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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米,去哪了?”
陈有才的肩膀猛地一缩,像被这句话烫到,双手瞬间攥成拳头。
副审小李适时地把钢管的照片拍在桌上,照片里的铁锈纹路与现场提取的金属屑光谱图重叠。“这根钢管的型号在仓库里独一无二,”
小李的钢笔在
“库存缺失记录”
上敲击,“7
月
16
日盘点时少了一根,你说卖废铁了,但磅秤记录里没有这笔交易。”
陈有才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审讯室的空气里弥漫着他身上的汗味和机油味混合的气息。
小王采用
“递减式提问”
技巧,跳过是否杀人的核心问题,转而问细节:“你三轮车的车斗里,为什么会有赵宏伟的指纹?”
他调出指纹比对报告,红色的吻合标记像道血痕,“还有深蓝色的纤维,经纬密度
120x80
根
英寸,和他工装的完全一致,你总不能说他自己爬进你车斗里吧?”
陈有才的指甲深深抠进扶手的木纹:“上个月他借我车拉过东西,指纹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的语速突然加快,眼神却在闪躲,“纤维……
可能是风吹进去的,废品站哪没有碎布片?”
小王注意到他在说
“上个月”
时,右手食指无意识地敲击了三下
——
这是说谎时的典型应激反应。
深夜
11
点,审讯陷入僵局。陈有才开始沉默,无论问什么都只重复
“不知道”。小王让小李去休息室待命,独自留下与陈有才对峙。他关掉一半的灯光,审讯室瞬间陷入半明半暗的光影里
——
这是
“环境压迫法”,黑暗会放大嫌疑人的不安。“赵宏伟的父亲今天来认尸了,”
小王的声音放低,像在说悄悄话,“老人家眼睛哭肿了,说就这么一个儿子,当年以为他死了,偷偷哭了八年。”
陈有才的喉结动了动,小王趁机抛出关键证据:“你床板下的铁盒里,那张被涂改的欠条我们找到了。”
他把欠条的照片推过去,“‘已还清’三个字被划掉,旁边写着‘骗子’,赵宏伟的银行流水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