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不想要,以为老子稀罕呢。明天老子就去跟老头子说,我们去民政厅备案公证,作废了那张婚书。」
他咬着牙。
每个字,都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温瓷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
「我可以跟你解释。」
「所有话都是从你自己嘴里说出来的,不用解释,我也没误会。」
傅景淮目光落在她唇上。
黑沉的眼底。
有情绪翻涌澎湃。
温瓷一时分不清他眼底涌动着的,是欲望,还是愤怒,又或者是想要找一个发泄的途径。
想避开他视线。
他手死死扣着她下颌,她动弹不了分毫。
男人看出她的想法。
又冷笑了下,清越的嗓音萃着阴寒:「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心里的龌龊心思那么多,背地里合计别人尺寸。」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
温瓷愈发难堪。
想要挣脱。
挣扎间,两人距离又近了几分。
他把她紧紧抵在门上:「背地里说别人挺起劲,表面装清高,两面三刀的,我还真没看错你。」
又想起什么。
他松了她的手,拇指指腹擦过她的唇。
问:「上次在野战医院,你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看了那么久,想干什么?」
傅景淮嗓音越来越冷。
温瓷回想起当时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不由得有些心虚。
「我,我是看……」
想说什么,男人却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话,阴鸷的眸盯着她莹润的唇,报复般亲了上去。
温瓷浑身一僵。
曾经的记忆涌入脑海,她几乎想都没想,摸到藏在衣服里的手术刀,朝傅景淮刺了过去。
凌空闪过一道寒光。
傅景淮瞠目欲裂。
尽管在第一时间仰身后躲,鼻梁处还是感受到一抹锋锐。
血珠冒出来。
傅景淮抬手一摸。
又是一片殷红。
不敢置信和巨大的愤怒涌入脑海,在胸中激荡翻涌,最后化成一丝哂笑,从傅景淮嘴角泄了出来。
将她从门前扯开。
开门就走。
巨大的摔门声,震的温瓷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