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我确实冒昧了,我很抱歉,请你原谅。」
「我说完了,以后你要是不想再见我,我就躲得远远的。再见。」
温瓷鞠了一躬,转身要离开。
「站住。」
傅景淮开口,转过身,目光定定的望着她。
温瓷转到一半,又回过来。
傅景淮朝着她走了几步,把菸头丢进烟缸摁熄,黑沉沉的眸凝着她许久,问道:「你在外面被欺负,温树声知道吗?」
他嗓音平静了下来。
不那么生气了。
如今再回想从前那些经历,温瓷已经不会害怕难过了,平静的道:「太远了,他们鞭长莫及,告诉他们也是徒增烦恼。」
傅景淮没表态。
又问:「是贺川让你来的吗?」
温瓷怕他误解。
再发脾气。
解释道:「贺参谋是找过我,也确实让我来见你。但我今天来这里不是因为他,是我想把话跟你说清楚,再跟你道个歉。」
她好像总在找他道歉。
傅景淮抬手指了指自己鼻梁。
温瓷顺着看过去。
鼻梁上有条细细的深褐色结痂,已经快脱落了。
傅景淮说:「既然是为了把话说清楚,为什么现在才来?」
温瓷:「……」
其实还是心里怕他,一直在回避。
估计不说清楚,傅景淮不会罢休,她破罐子破摔般承认下来:「我害怕你,你总朝我发脾气。」
傅景淮又用那双黑沉沉的眸看她。
盯的她头皮发麻。
心一上一下的。
谁知,男人忽然嗤了声,道:「怕,所以拿手术刀刺我?」
语气明显轻快了。
温瓷心头微动,他不气了?
这么好哄?
男人看出她的小心思,撇开目光。
绕过她,把地上的食盒拎到桌上,打开来看。
八宝粥已经快凉了。
他又露出几分不满来:「路上干什么了耽误那么久,都不热了?」
温瓷递上汤匙。
殷勤的道:「我下次拦个跑的快的车。」
男人接过。
又问:「这次怎么不买小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