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君,你把心放肚子里。虽然刚刚我失误,没有用东岛话和了然交谈。让沐国公有机会打断我的发言,让我没机会和了然对口供。可我已经给了然失了眼色,我们可是过命的交情,共同在岭南烧杀抢掠好多年。不但互相学习对方的语言,还因为干的是掉脑袋的事,早就研究了不少暗号。沐国公想阻拦我们交流?他还早得很呢。”
听到这,渡边十三点放心了,此时他对山本两百五只有佩服之意。
“山本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然大师是长安城唯一会说我们东岛话的人?”
“这个没有,十几年前,我和了然在岭南分开后,再没有联系,我连他在没在长安城都不知道。”
“那你怎敢如此托大?弄不好会死人的。”
听到渡边十三点这话,山本两百五很是鄙夷。
“托大?死人?渡边君,难道说你还没做好为天皇尽忠的准备?我们自从出海后,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是那句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成败看天意。我们这次出使大唐,沐国公就一直盯着我们。纵然我们的计划再严密,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蛛丝马迹。这是什么?这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可沐国公发现蛛丝马迹也没用,因为他不懂我们东岛文字。最后他们整个长安城竟然只有了然一人懂我们东岛文字,而且了然还是我的老朋友。沐国公前几年又得罪了佛门?这是什么?这也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对我们有用,对沐国公也有用。沐国公是精明,对我们的防守做的滴水不漏。可又怎样?天意让我们得手,他也没办法。
自从到了大唐,我们走的每一步都在悬崖边上。尽人事,听天命。是生是死,都交给老天爷。如果这次出现的人不是了然,而是其他人,那我也认了。人早晚都会死,我是为天皇尽忠而死,死而无憾。
渡边君,我们东岛国力,人力,财力,都比不上大唐,我们怎么超过大唐?只能拼命,比大唐人更拼命,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弯道超车。”
山本两百五说完,看了看正在装模作样研究抄录下来东岛文字的了然,然后放心的冲渡边十三点继续说道:
“这些年我们一直关注大唐的动向,原本以为李唐刚刚得天下,根基不稳,又天灾不断,我们会有机会。可谁曾想,大唐不但没有像我们想的那样因为天灾慢慢落寞。最后还能在两三年内,接二连三的拿下东突厥和高丽。而且大唐的国力越来越强,本来就超出我们,现在发展的势头也高于我们,我们必须向他们学习,才有可能超过他们。我也知道,过来偷他们的东西,九死一生。可为了天皇,为了东岛能够早日占领大唐的领土,别说九死一生,就是十死无生,我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出使大唐。”
山本两百万五说完,渡边十三点深深给山本两百五鞠了一躬。
“山本君,你就是我的榜样。”
“渡边君,只要我们东岛人能够前仆后继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咱们迟早有一天能够征服大唐,将他们肥沃的土地变成我们东岛的领土。”
“会的,会有那么一天的。看,太阳照着我们,说明老天爷都向着我们。”渡边十三点看着东方的太阳,若有所思。
“渡边君,太阳也照着大唐人,现在这儿的大唐人比我们东岛人多。不要相信老天爷,要相信自己。自己不努力,老天爷都救不了你。”
山本两百五刚说完,了然也将抄录下来的一篇东岛文字看完。
“陛下,这是东岛的一首民谣。大体意思是说游荡在外的动人思念家乡的事。”
了然这话一出口,张牧立马傻眼。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现在明摆着,山本两百五那老小子就是利用这个将技术带回去。不然他不可能在姑娘身上刻字。什么狗屁民谣?这种鬼话谁会信?
“了然大师,你看清楚没?这怎么可能是东岛的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