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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算是一种心照不宣的约定,像埋在冻土下的种子,不见天光却在暗中生长,更像是一场在刀尖上维持平衡的危险游戏,每一步都踩着锋利的刃口,稍不留神便会鲜血淋漓。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旧纸张混合的霉味,墙角的蛛网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如同这脆弱关系的隐喻,看似细密却不堪一击。
叶菲姆擅长把枪口对准敌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时,军靴踏过弹壳的脆响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硝烟熏黑的面庞上,眼神比枪口的寒光更凛冽。
可一旦面对那些需要内部整顿、处理复杂人际关系的“自己人”事务,他就像匹闯进瓷器店的野马,浑身的力气都用错了地方,总是碰得头破血流。
那些酒桌上的虚与委蛇、公文里的弦外之音、会议室里的眼神交锋,于他而言如同天书,只能凭着一身蛮劲硬闯,最后落得满身伤痕,心口的淤青比枪伤更难愈合。
陈树生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呛得肺腑发疼,桌上的搪瓷缸子在气流中轻轻震颤,水面泛起细碎的波纹。
他心里清楚,自己得替叶菲姆守住后方,处理那些对方不愿碰、不敢碰的烂摊子。
就像老木匠为粗坯家具打磨边角,他得把那些尖锐的矛盾、隐晦的算计一一抚平,用圆滑的手段包裹住内里的锋芒。
那些深夜里的匿名电话、文件袋里的封口费、档案夹中被篡改的记录,都得由他亲手清理,如同在雷区里排爆,每根手指的动作都要精准到毫厘。
这种分工里,藏着彼此仅存的信任。
那信任脆弱得像冬日湖面的薄冰,看似平静地覆盖着暗流涌动的湖水,实则稍有不慎就会破裂,冰层下的漩涡正张着巨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叶菲姆在前线传来的战报里,从未问过后方的龌龊;陈树生在整理的文件中,也从不提及那些可能动摇军心的阴谋。
他们像两块咬合的齿轮,各自在既定的轨道上转动,靠着无形的默契维持着机器的运转。
可谁也没胆量先打破它。
陈树生的指尖在叶菲姆的名字上反复摩挲,纸页被蹭得发毛,墨迹在灯光下显出陈旧的暗黄。
他知道这层窗户纸一旦捅破,维系两人的纽带便会断裂,前线的炮火与后方的暗流将一同涌来,将这脆弱的平衡彻底冲垮。
只能在这危险的边缘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如同走钢丝的艺人,在高空的寒风里舒展双臂,用尽全力守护着那根看不见的绳索。
这份信任是寒夜里唯一的星火,微弱却足以照亮前行的路,哪怕脚下便是万丈深渊,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守护着这刀尖上的平衡,守护着彼此心中那点未灭的微光。
窗外的风卷着雪花,用力地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而又急促的声响,如同那些没说出口的担忧,在寂静的房间里不断堆积,越来越沉重,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会议室的led灯在天花板上投下惨白的光,将作战地图的边角照得棱角分明。
灯管偶尔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在寂静里添了几分机械的冷硬。
陈树生指尖划过文件上“前线部署”四个字,纸页边缘的毛刺勾住他掌心的老茧,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我和叶菲姆目前负责完全不同的方向,”他的声音在荧光里沉得像块铁,目光扫过地图上红蓝交错的线条,“我来用鼻尖和尺子划定各个条条框框,他们负责填色,双方配合好之后才能完成一份完美画卷。”
说这话时,他指节在代表后方的蓝线区域轻轻叩了叩发出沉闷的回响,像在应和这份分工的沉重。
“嗯……听起来,长官您才是负责决断一切事物的幕后b0。”car-h拖着下巴,手肘支在积灰的会议桌沿,袖口磨出的毛边蹭过桌面的划痕。
led灯的光在她眼眸里投下细碎的光斑,那思索像投入深潭的石子,荡开层层涟漪。指尖无意识地绕着发梢,发尾沾着的细小灰尘在光束里轻轻浮沉。
陈树生抬眼时,正撞见她眼底的探究。
窗外的风卷着沙砾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有谁在暗处翻动旧账。
他拿起搪瓷缸抿了口冷茶,茶渍在缸底晕出的纹路,恰似这局势里盘根错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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