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怔住。
回忆涌来??在乌列诺即将刺杀马鲁姆斯的瞬间,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是有人能帮帮他就好了**。”然后,乌列诺就被拉回了过去。
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种能力。一种跨越时间与空间的干涉之力。而这种力量,只属于极少数存在:灵能者、恶魔、神明……以及,帝皇。
“你用了灵能。”芦梦琼确认,“而且是高阶因果律干涉型灵能,理论上只有红袍智库或禁军统领才可能掌握。”
“我没学过!”亚伦抓着头发,“我只是……想着要救他!”
“情感驱动的灵能爆发。”阿尔法低语,“这是最原始、也最危险的形式。说明你的潜能在苏醒。”
杰妮终于踉跄着走过来,扑到亚伦身边抱住他。“别说了!你们别再把他当成什么工具了!他就只是亚伦!是我的朋友!”
阿尔法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你说得对。他不该被定义。可命运不会因此放过他。”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
芦梦琼猛地抬头,望向天际。三架风暴鸦式运输机正撕破云层,机身涂装为纯白配金边??极限战士标志性的颜色。但他们飞得太快,轨迹异常,不像常规巡逻。
“不对劲。”芦梦琼起身拔剑,“极限战士不会在这种区域部署空中单位,除非有高优先级目标。”
“或者……是冒充者。”阿尔法挣扎着站起。
亚伦也被杰妮扶了起来,右臂吊在胸前。他盯着天空,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那种感觉,就像小时候独自走在废弃隧道里,总觉得背后有脚步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运输机开始俯冲。
“准备战斗。”芦梦琼冷声道。
阿尔法却抬手制止。“等等……他们的信号频段……是马鲁姆斯所属小队的加密频道。”
“死去的人不会有信号。”芦梦琼反驳。
“但如果他们不是来杀我们的呢?”阿尔法眯起眼,“如果他们是来找答案的?”
话音未落,第一架运输机已在百米外强行降落,激起漫天尘土。舱门滑开,五名全副武装的原铸阿斯塔特鱼贯而出,白色动力甲上刻满战纹,手持爆弹枪与chainsword。为首的战士摘下头盔??面容刚毅,左脸有一道闪电状疤痕。
“马鲁姆斯?雷刃。”阿尔法认了出来,“第三连战术小队指挥官。”
对方大步走来,目光扫过现场:破碎的鸦盔、残留的黑血、插在地上的长矛、受伤的少年、虚弱的禁军……最后落在阿尔法身上。
“你是谁?”马鲁姆斯质问,“为何使用我的战友频率?他又在哪?”
“乌列诺死了。”芦梦琼直言,“被邪物附身,伪装成极限战士模样袭击我们。”
马鲁姆斯眼神一凛。“不可能!乌列诺昨夜才与我共饮苦酒,谈笑风生!”
“可他今早已非人类。”阿尔法平静道,“他体内寄宿着四头蛇的意志,借你的形象接近我们,目的就是夺取亚伦。”
“亚伦?”马鲁姆斯看向少年,眉头紧锁,“这个凡人有何特别?”
“他能干涉现实。”阿尔法说,“他救了你一次,也将再次拯救更多人。”
马鲁姆斯冷笑。“荒谬。凡人岂能改写命运?”
“那你如何解释这个?”芦梦琼突然举起乌列诺留下的匕首??那柄曾让阿尔法重伤的武器,此刻正被禁军用灵能托起,悬浮半空。随着咒文吟诵,匕首表面浮现出诡异符文,随即崩解成灰。
“混沌造物,十巫合炼,专克灵能者。”芦梦琼道,“但它伤不了我,因为我不依赖灵能。而它之所以能伤害阿尔法,是因为阿尔法本身就是灵能聚合体??他是活生生的信仰容器。”
马鲁姆斯脸色变了。
他缓缓后退一步。“你说他是……圣物?”
“不。”阿尔法望向远方,“我是战士。而他是……火种。”
天空再度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