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自己的一个微小动作就可以毁了这份伟大的礼物作品。
「好看。」顾拾像沉在油画的海面,梦中。
「名字叫『月亮帆』,你那么喜欢月亮,给你画一个。」宣从南第二次给他画月。
上次是在衣服上画初见,这次是在画布上画情久——尽管他自己反应慢。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
顾拾重复道:「月亮帆。」
他看到左上角像「弦月」同时也像「船帆」的图,笃定说了句话。
宣从南微讶道:「什么?」
顾拾侧首说:「戒指。」指着那个小图,举起右手,再牵起宣从南的左手,道,「我们的戒指。」
胸腔后的鲜红心脏登时怦怦乱跳,宣从南惊讶地说道:「你看出来了?」
「嗯。」顾拾说道。不敢在天分极高的美术生面前卖弄,有些怀疑:「。。。。。。不是吗?」
「不是。」宣从南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是的!」
他由衷道:「顾拾,你好厉害。」
顾拾怔在原地,半晌没动。
「这一块我虚化了,如果不凑近是看不出。。。。。。嗯?」宣从南突然凑近顾拾疑道,「顾拾,你耳朵好红。」
顾拾:「。」
顾拾淡定地后仰身体,不敢离宣从南太近,道:「没有。」
「真的很红。」宣从南抬手要捏,想看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烫的话,那就是顾拾有问题。
手伸到脸颊边,没碰到预想中的耳垂便一把被攥住,顾拾拉着他的手不让乱动,说:「我去做饭。你自己玩会儿。」
说完即刻转身出去,头都没回。
宣从南说:「没摸到。」
说这话时没降低音量,好像失望了似的,顾拾已经走出了画室,闻言耐不住可爱又返回,顶着一张没表情的帅脸抓住宣从南的手,不再有一丝迟疑地往自己耳朵上放。
他木着脸:「你说得对。它很红,热。」
不摸是不摸,一摸宣从南的手心要被烫到了似的,道:「为什么,会热?」
「你夸我。」顾拾说道。
摸了一回耳朵,顾拾就真走了,专心做家庭煮夫做饭。
宣从南一个人在画室和「月亮帆」大眼瞪小眼,自言自语地说:「被夸一下,就害羞了?」
他嘟嘟囔囔地说:「。。。。。。亲嘴的时候也没见脸红。」
饭桌上顾拾问宣从南为什么要画他们的戒指,有没有寓意。
宣从南:「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画,所以随心。」
一个随便的答案,一般人肯定只觉得敷衍。
但顾拾听着相当满意,回应时尾音是扬的:「嗯。」
吃完饭已经是下午四点,他们晚上不打算吃晚饭了,或者等九点简单吃点清淡的夜宵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