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迁的声音如魔贯耳,致使宣从南头愈来愈低,下巴几乎戳到胸口。
这段时间顾拾在忙,宣从南每周末给学生上完课没其他事情做,要么待在画室,要么用手机补顾拾的剧。
电影和电视剧里面,演员演绎的角色感情是扩大过后的,高兴丶悲伤丶暗恋丶明喜。。。。。。都比没那么多观众的现实更直观,也更令人动容。
宣从南知道了许多设定,杀人的疯批,纯爱战士,朱砂痣婚后变成蚊子血,爱而不得的是白月光。。。。。。
【替身和白月光在一起,替身伪装白月光的样子去取悦别的男人,白月光真的不介意吗?】
那些话重新变排,成为宣从南的难言之隐,不可言之痛。
「。。。。。。你不是,过两天才回来吗?」宣从南对顾拾说。
「嗯,」顾拾道,「想给你惊喜。」
宣从南没回答。
顾拾说:「然后你给了我一个惊喜。」
宣从南捏了捏膝盖的裤子。
家里的地暖重新运作,房间里温暖如春,顾拾扯了一下宣从南几乎及膝的风衣:「不热?」
宣从南:「。。。。。。有点。」
顾拾:「脱了吧。」
他先抓住宣从南左手的风衣袖子,然后抓宣从南领子,一拉一褪脱·掉一半。
另一半又一拉全部脱·掉。
宣从南里面穿一件米白色的卫衣,胸膛有商家LOGO,像一艘即将远行的帆船。
如果顾拾晚回来一天——晚回来五分钟,他就找不到宣从南了。宣从南没告诉他,没有电话没有简讯,拉着行李要自己走。
「你想去哪儿呢?」顾拾低声问道,牵着宣从南的手不撒。
宣从南:「爸爸妈妈的,别墅。」
是个熟悉的地址,顾拾嗯了一声道:「沈迁伤害你了吗?」
宣从南心里霎时一紧,心脏被一只手攥住,看不见但能感受得到。他迅速瞥了一眼顾拾,发现对方正灼灼地看过来,又惊弓之鸟一般垂眸。
顾拾怎么知道。。。。。。
「沈迁,伤害你了吗?」顾拾第二次询问道,这次带着宣从南必须回答的压迫胁逼。
宣从南说:「。。。。。。没有。」
顾拾:「你们说了什么?」
寂阒无声。
顾拾:「不能告诉我?」
顾拾等了几分钟:「真的不能吗?」
顾拾:「囝囝?」
顾拾:「你们两个,见面的时候都说了什么?」
「。。。。。。没有说什么。」宣从南终于开口道。
顾拾喃道:「是吗?」
宣从南觉得冷了,想把风衣穿上,没敢动。他只觉得顾拾摩挲他左手腕骨的手有点颤,仿佛在极力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