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纯?」
贺言在上楼时做了一万个设想,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她写信干什么?」
「想让我替他求情。」
时羡原就不打算告诉他真相,只好硬着头皮扯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搪塞。
似是怕贺严不信,又补充道:「她是个被我爸宠坏了的大小姐脾气,在监狱里待了这么多天,估计早就待不下去了,前两天还让于姐给我打过电话,说她想见我,我没答应,所以才写了这封信吧。」
她说的有鼻子有眼,贺严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才落下来。
最后在她身边坐下,将他纳入怀中。
用下巴哏在时羡头顶上,「羡羡,你和时家其他人不一样,无论他们做了什么让人难以原谅的事情,你都会看在骨肉亲情的份上,给他们留一线生机,但是我也想告诉你,有些人做了错事,就一定要付出代价,一味的宽恕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我知道。」
时羡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偎着,「放心吧,不该心软的时候,我不会心软的。」
这话像是说给贺严,也像是说给自己。
天空渐渐暗淡下来,月光如水,为夜色平添了几分柔和。
时羡扶着小腹侧躺在一边,眸子空洞无光,落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毫无睡意。
第二天一早,她便打车去了时家别墅。
站在门外,手指下意识伸进包里拿钥匙。
却在将钥匙伸进锁眼时的一瞬间迟疑了。
少顷,时羡把钥匙重新放了回去,按响了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陌生面孔。
约莫三十多岁。
说不上多好看,却是个看着舒服的面相。
四目相对之际,女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礼貌问道:「您找谁?」
时羡这才想起来,上一个保姆因为包庇罪被判了刑。
眼前这个,许是时敬川新招来的保姆。
她将包挎在臂弯,语气柔缓的吐出几个字,「我是时羡。」
保姆似是觉得耳熟,轻轻呢喃了一遍,讶道:「原来是二小姐啊!快进来,快进来。」
这位保姆倒是健谈,从门口到客厅,嘴巴一直没有闲着。
引着时羡到沙发旁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水,「二小姐,我是一周前才来这儿工作的,来的时候,先生倒是跟我简单说过家里的情况,但是我没见过您,这才没认出来,您别见怪。」
「不会。」时羡笑笑,抿了口茶水,抬眸问:「我爸在家吗?」
「在在在。」
保姆指了指楼上书房,「我这就去叫先生。」
瞧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楼梯转角,时羡才重新打量起这个客厅。
不知怎么,觉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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