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他跟说故事一样,道出了一些时羡从来都不知道的事情。
可听了这些,时羡却更糊涂了,「你这算是恩将仇报吗?」
如他所言,两家长辈是朋友,母亲还曾经帮助过她,
既然这样,还有什么理由害自己?
「恩?」
温子安反问一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唇角漾出一抹笑纹,「如果周书音一直这样,那当然是恩。。。。。。」
「可是没有。」
他说:「毕业之后,周书音认识了时敬川,她开始花时间跟时敬川待在一起,慢慢的,她忽略了我妈,饶是这样还不够,没过多久,青州就传出了他们要结婚的消息。」
「你知道吗时羡,我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几乎发疯!」
温子安捏紧了双拳,咬牙切齿,「她拼命地去拦,去找周书音,可是没有用,周书音还是嫁给了时敬川。」
「他们办婚礼的那天,我妈跑到她和周书音第一次一起写生的小山村,当天就找了一个三十几岁的老光棍结了婚。」
「婚后,她还是忍不住去关注周书音,大约一个月,她得知了周书音怀孕的消息,两个月后,我妈也怀孕了,周书音生产那天,她不顾危险制造意外,在同一个医院,剖出了自己只有七个月大的孩子。」
温子安用指尖指了指胸口,笑的苦涩,「就是我。」
时羡深凝着他,半晌也没抓住重点。
冷声问:「你什么意思?」
「如果当时,周书音跟学校里那些人一样,诋毁我妈,疏远我妈,孤立我妈,我妈就不会因为感激而对她产生依赖,就不会知道她结婚而自暴自弃随便选了个人来嫁,更不会把我生下来!」
「温子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
温子安眼尾泛红,映着被温母打伤的双颊,连面部肌肉都在微微颤抖,「我妈在周书音结婚的同一天披上婚纱,就当是嫁给了周书音,在同一天同一家医院生孩子,就当是生的周书音的孩子!」
「时羡,我妈喜欢周书音啊,她把周书音当做生命的全部!」
他一步步逼近,死死迎上时羡那双被震惊所掩盖的眸子,「因为周书音是她前二十年的生命里,唯一一个无条件对她好丶唯一一个陪了她那么多年的人!」
温子安带了些怒腔,声音不自觉的拔高。
引来了周围人的顾盼。
近在咫尺,时羡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从他体内散发出的那种怒意。
可这种怒意,来的实在莫名其妙。
动了动唇瓣,哑声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知道这段往事。
更不知是真是假。
可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温母喜欢自己母亲,这。。。。。。
这就是温子安伤害她理由吗?
时羡不知道他的这些狗屁不通的逻辑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