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不上他的手段,但也不至于像厌恶窦翰那么严重。
“王兄,有事?”
“与你说一件事。”
王从益喘着几口粗气,十分虚弱,他忍不住拽住宋煊的胳膊:
“十二郎扶我一把。”
“卧槽。”
宋煊心中骂了一声。
他怎么这么虚弱,是被女色掏空了身体吗?
可是观其方才走路,又不像是这样,大抵是染病还没好利索。
“王兄身体这般模样,为何还要来参加这入院考试,不如养好身体,否则什么都会化为一场空。”
“我在床上躺了许久,终究觉得还是来凑一凑热闹,否则我真的怕是要死了。”
“哈哈哈。”苏洵倒是大笑几声:
“王兄果然心胸豁达,我也是这般想的,若是死在病榻上,不如死在游览大好河山的路途上。”
王从益没言语。
别说出门游览了,就算是与夫人同房都没有多少力气。
王钦若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想要置办个侍女,除了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万一能生个庶子出来,也算是为自己留了骨血。
毕竟他儿子身体是真的不行。
奈何王钦若的夫人是狠角色,这个想法始终没有得以实行。
北宋文学大家杨亿去他家里做客,吐槽他怕媳妇,结果被王钦若一直记恨。
毕竟谎言不会伤人,真相才是杀人的快刀。
办不了我夫人,我还办不了你?
小样的。
于是杨亿在朝中一直都被王钦若等人排挤,处境艰难。
宋煊感觉出王从益心中的失落,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开口道:
“王兄且回家去吗?”
“嗯,轿子就在外面。”
王从益由宋煊搀扶着缓行:
“窦翰被人劫持了,若是他获救,找不到幕后主使,极有可能会把锅扣在你的头上。”
“王兄说的对啊。”
宋煊当然知道幕后主使就是自己,但嘴上却道:
“可俺不屑于背地里绑人,要打也是光明正大的揍他一顿。”
“十二郎是光明磊落之人,可你没去过东京,那里的腌臜之辈太多了,光明正大是要吃亏的。”
王从益好歹是在东京厮混过的,这句话他是亲身经历过的。
毕竟他爹经常干些腌臜事,他都看在眼里。
“王兄所言是极,俺今后会注意的。”
“若是有难处,可去寻我,我身体虽然不堪,但好歹是宰相独子,比他那个位比宰相之子要强上许多的。”
“多谢王兄。”
宋煊把王从益送上轿子:“俺记住了。”
“嗯。”
待到帘子放下,轿子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