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气。
上头把你和叶侯府推出去当刀,换做是谁都会愤怒。
"
叶璟握紧了拳头,但还是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道:
"
叶侯府家大业大,如今还有东林党作为背书,是如今唯一一个还能扛不住司礼监的影响的势力了!
"
张百户叹了口气,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
因为有些话,只有你能说,有些事,只有你敢做。
叶璟,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百户?实话告诉你,我其实是归属于陛下锦衣卫的暗子。
“
叶璟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圆润的张百户。
听着他继续说道:
”
现在的局势,东厂独大,刘宏一手遮天。
陛下名义上是天子,实则处处受制。
所以如今朝中大臣,江湖豪杰,乃至天下百姓,又有谁活得舒心?“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沉重:
”
这次让你去端东厂的暗哨,看似是拿你当刀,实则是在为陛下铺路。
圣上想试一下刘宏底下的狗嗅觉还灵不灵敏,牙齿还锋不锋利。
而这《四十二章经》残卷和密信,不过就是想透过这两个东西看出他们还有多少掌控力罢了。
"
张仁多看着一言不发的叶璟,随后从袖中摸出半片残破的玉珏。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了,叶老弟,这是你爹给我的。”
“你父亲在东林书院讲学时,曾与我在朱雀街酒肆喝过几次酒。
他那件讲学的袖口那道墨渍,是研墨时被我故意挑衅才染上的墨。”
叶璟浑身一震,没想到自己家里那个老登和张仁多居然还有这么一回事。
张百户将玉珏拍在桌上,随后说道:
“司礼监早把叶侯府的旧账翻烂了,要不是因为你爹屁股擦得干净,你们叶侯府早已经就被灭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