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澄澈,又有不可测之威严。
念及本国强者,只觉这份风姿,比谁都不逊色。
姜望当然记得宇文铎。
这便是当初在长河九桥上,跟他干瞪眼的那位,也是赵汝成在牧国的好友。
“宇文将军!”
姜望很是亲切地喊了一声,然后才道:“且让部下带路,将军不妨过来小叙!
“
今时今日之姜望,岂是当初去观河台之前可比?
彼时的宇文铎,还与他横眉冷对,险些一言不合就拔刀互砍。
今日却只觉得一一与有荣焉!
这可是近百年来,天下列国以军功封侯者,最年轻的一位!
这样的一位人物,却也记得他宇文铎!
干脆地比了一个手势,他带来的骑兵便转头开路,宇文铎则独自走进齐国的车队里。
为免坐骑神狼不懂事,惊扰了贵人,他甚至是步行过来。
说是车队,坐车者唯有姜望一人。
剩下的马车里,装载的都是一些两国往来的礼物。
如鹿霜郡的酒,
朱禾郡的药材……诸如此类。
姜望拍了拍驾车的卫兵,示意他让个位置,随意地就在驾驶位上坐下了,还似模似样地拿住了缰绳,
笑着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这边!”
宇文铎本就是个豪迈的性子,见得大齐武安侯如此洒脱,心中舒坦。
纵身跃坐上来,左右看了看,赞叹道:“齐国的马车真是精致!
“
姜望直接把缰绳递给他:“将军既然喜欢,这辆马车便送与你了!
“
宇文铎倒是不扭捏,接过缰绳道:“我与汝成电赅不分彼此,他视侯爷为兄长,我亦以兄视之。
兄长赐,不敢赐。
只是咱们得换个位置,容我为您驾车!”
姜望哈哈一笑。
汝成当初说这家伙又傻又愣,但是现在看来,倒是蛮机灵的。
说话间,两人便左右交换个位置。
宇文铎轻轻一抖缰绳,马车继续平稳向前。
姜望半靠着车门,便这么闲意地坐着,眺望远方:“这一望无际的风光,真叫人心情开阔。
在这草原上,只觉得躲在车厢里是一种罪过!”
宇文铎道:“侯爷跟我想得不太一样。
“
“有什么不一样?”
姜望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