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面容一抽,语重心长道:「宋太太,杀人不过头点地。」
「阿妩虽然暴躁易怒,但她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
「你忽然上门要见她,阿妩妈妈的遗物忽然就被火烧了……」江父沉默道:「什么时候蜡烛这么厉害了?眨眼间就能烧了一片?」
有些事情根本经不起深究。
只要一查,肯定能查出江妩房间里的火和傅青隐脱不了干系。
江父在警告傅青隐,到此为止。
傅青隐笑道:「对呀,杀人不过头点地。」
「这话江先生有对江妩说过吗?」
傅青隐脸上笑意渐渐消失,「我想应该是没有的。」
「江妩的性子,是从小骄纵出来的。」
「听说她初中时就爱霸凌同学,害的同学自杀,这些事情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只怕不但知道,还是江父亲自处理的。
不然也不会没留下半点痕迹。
傅青隐嘴角透着讥讽:「要是江先生一早教导过她,她也不会猖狂至此。」
「当初和已有婚约的宋子言不清不楚,这也就算了。」
傅青隐眸光森冷的看着江父:「我从没招惹过她,她当着我的面拿剪刀剪了我奶奶给我的遗物,还毁了我千辛万苦求来的遗作,得意的扬长而去。」
「杀人不过头点地?」傅青隐笑道:「是你女儿做的太绝了!」
即便到了此时,傅青隐说话依旧慢条斯理,十分有礼貌。
她温声细语道:「江妩是被江先生你惯出来的,江先生要么就有本事惯着她一辈子,要么……」
江父面色如土,咬牙道:「宋太太来江家放火,宋先生知道吗?!」
傅青隐刚要张嘴回答。
就听到一道低沉悠缓的嗓音:「江总说我太太放火,是有什么证据吗?」
傅青隐惊讶转头,就见到宋政阔步而来,步履从容稳重。
他穿着衬衣马甲,臂弯搭着一件西装外套,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
符秘书拎着公文包跟在后面。
几日不见,男人依旧眉深目朗,沉敛儒雅。
举止间,天然就有着上位者的强势和沉稳。
他的视线所过之处,威严甚重,好似锋芒掠过。
大家都不由站了起来。
江父:「宋先生,您怎么来了?」
傅青隐也满眼惊讶,「阿政……」
宋政对着傅青隐微微颔首,大掌落在她的腰上,微微侧头打量着傅青隐的面颊。
「受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