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拉了好多人,全是从西都过来的,说什么西都朝廷上方飘出很多黑烟,黑烟凝聚成了黑雾,一直不散,现在大半个西都都被淹没了,什么也看不清。这世道,感觉要出事了不行!
我得去把我师傅大兄他们都接上船,赶紧去海外跑路。
’
‘最后接一趟就彻底收工,这一趟加起来的钱全订了粮油,应该能在岛上撑几年了。
倒是又遇到了那个监督。
他好像恢复正常了。”
“他问我一堆关于星象的东西,我懂个屁啊。
怎么不去找海文司的人问?我就一跑船的,只懂点海上看方向的边角。”
“师父病了,病得很重,他居然早就病了。
一直怕我担心所以没和我说。
该死该死该死。
我他么还要给他尽孝万年的。
他怎么能这样。”
“大兄托人找了大郎中,还是没用。
。
。
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很久才去看师傅一次。
要是我能早些发觉。
要是我能早点。
。”
“今天找到一个神医,说只要能把师傅的病转给我,就能好。
我给了他十两的定金。
要是做不到,别怪老子狠手。”
“没用……师父昏迷了。
师父要死了……”
看着这里,于宏发现了这里的最后纸张有着明显的皱纹和破裂缝隙显然是曾被人用手大力抓破过。
“大兄准备找道人做法事了。
。
。
可我觉得师傅肯定能好起来,他身子骨一向很硬朗,说不定这次。
只是骗骗我……”
“师父咳血了。
。
我找了很多棉布,都被浸透了。
全是血。
全是血。
我在他面前哭,他醒了一阵,让我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