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战虚明怀里多了套崭新的衣服跟新鞋,对方即便调笑,声调也格外柔和:「怎么,见到独守空房的人是我,很失望?」
战虚明瞥了眼桌上为迎自己脱困精心准备的一切,还有刚刚搁下的柳枝,语气稍冷:「她人呢?」
对方早就料到他第一句定是会问袭音的去处,把手里一本厚厚册子拍在战虚明身上,像是终于物归原主松了口气:「隐灵村姜里长催的急,音姑娘实在等不了战兄你,临行前便把她三天内做的事以及未完成的事,事无巨细的写了下来,本意是让我提前交给你,尽快拿主意,做安排。谁知隔日我再去寻战兄你,监管牢狱的人告知我不允探视了。也不知那些愚昧无知的官员怎么想的,除了不仅对你要求严加看管,不让任何人探视,还立了誓,只要他们活着,就绝不会让你踏出暗牢。战兄,虽说,只是个误会,可我是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你清清白白给弄出来的。」
认识温玉三年来,还是头一遭听他骂人,即便修养使然,咬牙切齿,最后骂了句愚昧无知。
握着仿佛残留温度的册子,战虚明沉下声:「温兄,费心了。」
好不容易能被战虚明称呼一个兄字,迟到的认可,让温玉欣慰中不自在的轻咳两声,指着桌子上以及他怀里的东西:「这些都是音姑娘准备的,我不过是照她的意,借花献佛。那衣服跟鞋也是音姑娘在等你时特意做的,赶紧去看看合不合身。」
「好。」
「那行,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
温玉正待离开。
战虚明叫住他:「许澄意,何时能放出来?」
提起许澄意,正是最让温玉最头疼的。要知道,战虚明的事可大可小,许澄意的性质就不一样了,虽是忠心护主,可他是实实在在伤了巡逻的侍卫。
经过对十多名侍卫伤势判断出,在战虚明的调教下,许澄意的确下手很有分寸,尽管收着力,可那夜有一位名为李武的侍卫勇猛之时,被股巧劲打退,头部正好磕在附近凹凸不平的假山之上,当场呜呼。本就对战虚明不依不饶的官员,如今见他放出,自然孤注一掷死虐许澄意。
摊上人命,温玉有点不敢做什么承诺。
「拿些银两补偿李武的家人,私了可否行得通?」
温玉摇头,叹了口气:「这不是钱的事儿,该试的我都试过了,李武的家人非要让许澄意以命偿命。」
「温城主的意思呢?」
「我哥可能是想将事暂缓,搁置到大家遗忘个差不多的时候,在寻个机会由头将澄意放出。」
这要等到猴年马月。正是满腔热血一展抱负的年纪,在暗牢之中蹉跎时光,用不了两年,人的心智就给磨废了。
看来要另想他法,战虚明说:「行,那再看看吧!」
救不出许澄意,温玉跟战虚明一样急,忽而想到件事:「我哥说明晚要给战兄办个压惊宴,我也会去,滋时可趁此机会,再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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