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皇子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你休得胡说!”
“微臣胡说?那二皇子不是因为太后娘娘与您血脉亲缘,所以护短不愿责问,那难不成是你明知道太后娘娘此举不妥,却不曾提醒,任由太后娘娘落下此等以灾情谋利,胁迫陛下的恶名?”
裴觎说话间朝着二皇子“啧”了声,“那您这心思未免歹毒了些,太后娘娘可是你的亲祖母。”
“裴觎!!”
二皇子万没想到裴觎居然这般胡扯,眼见他越说越过分,脸上乍青乍白,怒骂出声:“你这莽夫,休得挑拨我与皇祖母关系。”
裴觎有些不高兴地沉着眼:“微臣是陛下亲封定远侯,二皇子却以莽夫相斥,你这是看轻朝中武将?”
“我没有!”
二皇子哪能担上这恶名,他急声道,“分明是你故意污蔑于我……”
裴觎冷声道:“你说微臣污蔑,那烦请二皇子说说,你刚才所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是公私不分,不顾大局,故意冤枉沈娘子和太子,还是私心过甚偏护太后,为何只责问沈娘子,不过问太后娘娘?”
二皇子张大了嘴,“你…”了半晌,那话堵在喉咙口涨的脸通红,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要说是他不是故意冤枉沈霜月和太子,那就是明知道太后此时筹粮,是为胁迫景帝图谋利益,他却作壁上观为私心不曾劝诫。
他要是说他不知道太后有错,那太后筹粮在前,沈霜月在后,要是因为她未曾提前将粮食拿出来问罪,那太后刚才的举动算什么?他又怎有资格质问沈霜月和太子?
岂不是坐实了裴觎所说,不顾大局,故意冤枉他们?
眼见着二皇子被问的哑口无言,脸上涨的通红。
魏广荣脸上一沉:“裴侯爷,二皇子不过担心沈娘子手中粮食来历,怕是有人故意趁乱做局,所以多问一句,怎就值得你如此咄咄逼人?”
裴觎嗤笑了声:“刚才二皇子咄咄逼人时,可不见元辅出来说项。”
魏广荣:“……”
“哦,也对,元辅是二皇子外祖,抱歉,刚才忘记了。”
“……”
魏广荣脸色阴沉下来,死死看着裴觎。
这贱奴!!
嘴上是抹了毒了吗,也不怕不小心毒死他自己!!
景帝刚才就一直升腾的怒气突然就散了不少,瞧着魏广荣铁青的脸,就连身旁魏太后脸色也有些挂不住,而刚才还敢与他对着来的二皇子更是被怼的险些气晕过去。
他简直如同三伏天冰饮下肚,整个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魏家这些人在朝中向来无赖,魏太后行事也是无耻至极,朝中能压得住他们的人极少,果然只有裴觎这张毒嘴,才能以毒攻毒制得住魏太后他们。
沈霜月在旁瞧着二人争锋,等他们安静下来,才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