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戌末了,起来吧,陛下让您回去。”
魏镜睁开眸,应了声。
朱承德候在一旁,魏镜缓了下,撑着地,慢慢站起,朱承德赶忙上前,扶着他,半是心疼道
“哎哟,殿下啊,您何必呢,陛下决定的事岂有改变的道理,您何必与他置气,惹来闲话。”
魏镜道了谢,在他搀扶下走出殿外,却对他的话未置一词。
朱承德直把他送到宫门口,不放心
“要不老奴叫人驾车送您吧?”
魏镜摇头,再次道谢道
“不必了,我叫了府上人在外头接应,有劳您送我一程。”
朱承德摆手,搭着拂尘,道
“您可别这么说,折煞老奴了,老奴本想着打点下您今夜歇过了再作打算,却也只能送您到这了。”
魏镜温声
“我明白。”
朱承德叫人开了宫门,目送他上了岐王府的马车才转身往回走……
静夜,已过宵禁时分,街巷悄然,而某间坊楼里却传出几多嬉笑喧哗之声,雅间里两人对饮。
“听说跪了一天,哈哈,也不知明日还能不能走路,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呢。”
“呵,这是他自找的。只是许奕为何也站了出来?他同闻儆元平日有交集?”
刚刚说话那人摇摇头,皱眉
“不知道,说来,他也是个死脑筋呢。”
他说着举杯向对面道
“兄长,父皇既有重托,你可不能教他失望。”
对面闻言,挑眉,笑,与之碰杯
“那是自然。”
……
岐王府门前
“王妃睡下了吧?”
“还没,白日送了几本账目,正看着,说是顺便等您回来。”
魏镜一顿,面色微白,于飞搀扶他,皱眉
“爷,您看要不要——”
“不必了,你扶我去书房,让她无需等我,就说宫里有一批公文急待处理,我在书房歇下。”
于飞只好点头应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