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看他一眼,恩佐,让我看他一眼好不好,看完一眼我就走,我保证不会来打扰他休息,求你了。”
宁槐清声泪俱下,她听到盛聿中枪受伤,吓得六神无主,这会儿站在隔着重重玻璃门的重症病房,可想而知他伤得有多重。
她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她的哭声听得原风野都心软了,但他没有上前让恩佐放行。
虽然不理解祝鸢,但他是站在盛聿这一边的,他清楚知道就算盛聿醒来都不会见宁槐清一面。
但她在这哭也不是个办法。
齐竞走到她面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回去吧,等聿哥醒了我给你发消息。”
“齐竞!”宁槐清紧紧抓住齐竞的手臂,乞求道,“让我见见他。”
齐竞没有丝毫动容,他看到盛聿这样,就让他想起当年的自己。
面对这样的宁槐清,他当然能和盛聿感同身受。
他毫不留情地将宁槐清的手抓开。
“你应该很清楚祝鸢和盛聿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盛聿欺瞒祝鸢不假,但这件事你能撇清关系吗?你现在又以什么立场去见他?朋友不是你这样做的,而你也没有其他身份了。”
“他醒来之后我会给你发消息,告诉你他没事了,至于其他的,我不能帮你,也不会帮你。”
“还有,这里是重症病区,你别这样。”
宁槐清垂着手,眼泪夺眶而出,双手捂着脸,无声哭泣。
害了盛聿和祝鸢。
毁了他们之间的朋友情分。
她也不想的。
当年她怀上佑佑的时候,盛聿身边没有女人,她的确有私心,想着将来等佑佑再大一点,她就带着佑佑回京都城,让他们父子相认。
如果她怀孕的时候,盛聿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么她就算身体不允许不能打胎,她也会想尽办法把孩子打了。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伤害盛聿,更没想过要伤害祝鸢。
那一晚盛聿发病要去杀盛宏耀,她没有办法,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拉回盛聿的理智,不让他做出后悔终身的事。
孩子的事还是没能隐瞒住。
可今天的一切,齐竞说都源于当初她一个错误的决定。
她真的错了吗?
她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着的孩子,真的错了吗?
……
夜幕降临,京都城与邻城的边界,一辆辆黑色轿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