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鸢一张被冻伤的脸此刻体会到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她深吸一口气坐下,可一想到盛聿就在门外,她憋了半天却一点都出不来,急得都快哭了。
这时门外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我去抽根烟。”
听到他要走,祝鸢这才松了一口气。
上完之后长舒一口气,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真舒坦。”
就在她缓缓起身,冲水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盛聿的手握着门把。
四目相对的瞬间,祝鸢顾不上手痛去扯裤子,欲哭无泪,“你不是去抽烟了吗?”
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身上哪有一点烟草味。
“我不这么说,你是不是要在里面坐到天亮?”
祝鸢整个人都麻了,所以刚才盛聿听了全过程?
盛聿将麻木的人抱起来,破天荒耐心地说了一句:“我堵住耳朵了。”
祝鸢给了他一个“我信你个鬼”
的眼神,“那你怎么知道我冲水了?”
“你的声音还能比冲水的声音大?”
盛聿挑眉。
“好了,不要再说了。”
祝鸢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
躺回到床上,盛聿看着她抿着嘴唇,紧闭双眼的样子,如果不是她的手被冻伤了缠满了纱布,他想她此刻一定会握紧小拳头,无声控诉。
想到这,盛聿笑了一声。
听见耳边传来悦耳磁性的笑声,祝鸢头皮都麻了。
可盛聿偏偏不放过她,把人搂进怀里,盯着她恼羞成怒的小脸,“听了又怎么样?”
祝鸢的手不能揍他,两只脚在被子里交替踢他,“你还说,你还说!”
明明知道她因为这个害羞,他还没完没了调侃她,他到底懂不懂女人?
“好了,不说。”
盛聿唇边含笑,病房的灯关了。
黑暗里,他一手搂着祝鸢,翻了个身仰躺着,一手搭在额头上,轻笑出声:“真舒坦。”
祝鸢无声踢了他一脚。
还说!
她就知道他听见了!
男人低磁的笑声包裹着她,缓缓地将她搂进怀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包袱这么重,看来是真的爱惨我了。”
祝鸢闷声说:“我现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