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吉想到什么,把江念推开,从榻上起身。
“怎么了?”
江念眨了眨眼问道。
“我再去净一净身子。”
说着出了寝屋,穿过露台去了沐室,再回时,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绢纱长衫。
两人拥着睡下。
她偎在他的怀里,问道:“太后那里还有朝臣们,只怕叫大王难为。”
“朝臣们不消你操心,我自有办法,太后那里……”
呼延吉想了想,又道,“你明儿早上去问安,可忍得?”
刚才那会儿他见她精神不济,就没叫她一同往祥云殿,为此,他将几位太妃还有肖妃一并拒在殿外,也算替她遮掩。
但明早总归要去看望一趟,不然说不过去,可她现在对气味很是敏感,怕受不得那屋里的药味。
江念“嗯”
了一声:“忍得。”
呼延吉拍了拍她的背:“你放心,我自有计较,不用忍太久。”
说着,一手抚上她的小腹处,笑问道:“要不现在给孩儿起个名字?”
江念拍掉他的手,说道:“连男女都不知,起什么名儿……”
这一晚两人絮絮说了好多话,都是对以后的憧憬。
次日,呼延吉去前廷早朝,江念起身后,梳洗毕,在众人的围簇下去了祥云殿。
金掌事见江念来了,忙将她迎进。
“太后可好些?”
江念问道。
金掌事叫宫婢看茶,说道:“昨夜没睡好,现下已起身了,好在伤口不深,梁妃殿下先坐坐。”
江念颔首坐下,没一会儿,肖妃也来了,两人厮见毕,归座下。
“妹妹脸色瞧着有些不好,可有请宫医看诊?”
肖妃在江念面上看了两眼,关心道。
江念微笑道:“还是这几日闷燥了,叫人提不起神。”
肖妃点头道:“妹妹无事去我的莲花殿,我那殿中清凉。”
江念道过谢,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高太后在宫婢们的搀扶下从帷屏内出来,两人忙起身向上伏礼。
“都坐下罢。”
高太后说话间往江念脸上睃了一眼,见她除开精神有些倦恹,倒无怨恨之色,放下心来。
这丫头同自己儿子感情深笃,听说君王要恩幸别的女子且诞下子嗣,心里多少会有愁闷之绪,她这个年岁为此烦闷倒也正常,过了这一阵就好,待把孩子抱到她膝下教养,就什么都想通了,日后对她来说也是个椅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