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
裴岸只觉得从前科考时,也没这般艰难。
“阿鲁,那日你与蝶衣回来,就是要说这事儿?”
阿鲁傻乎乎的催马到裴岸身侧,迎着寒风大声喊道,“四公子,你说的是哪个事儿?”
“你跟着少夫人去往庄子里,啥事也不知?”
阿鲁摇头,“属下不知啊!”
蠢货!
被裴岸嫌弃的阿鲁摸着胸口,过山这边时,风雪大了起来,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后头的山路,行走起来就十分艰难。
等到山庄门口时,二人哪怕带着雪帽,眉毛睫羽之上,全是冰俏。
“四公子,小的去叩门了。”
“等等。”
裴岸站在门口,生了犹豫。
“四公子,都到门前了,快些进去吧,少夫人见到您来,指不定多高兴呢。”
“她……她会不会不理我?”
阿鲁冷得跺脚,“不理您的话,您就主动攀谈,难不成在少夫人面前,您还放不下脸来?”
倒也是!
裴岸鼓足勇气,欲要往上踏一步,未等叩门,就听得里头有悉悉邃邃的脚步声。
“弓来!”
话音刚落,裴岸还在迟疑之中,就见山庄大门旁侧的红墙上探出个头,当然,还有他手上引弓待发的箭矢。
“……这是作甚?”
咦!
院墙上的人踮起脚尖,探头来看,眯着眼看半天,有些不确定,“公府之人?”
哈!
阿鲁一把掀开雪帽,“快些开门,这是四公子!”
“四公子?”
“快开门!”
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裴岸跨入门内,看着那提着弓箭的护卫,“是有贼子来过?”
护卫缩着脑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