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年说走就走,宛若是清风吹过人间,与燕行川崔姒说过的第二日,便悄然离开了云州城,消失了踪迹。
无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无人知道他变成了什么样子。
众人来了又去,相逢又别离,来来去去,也只有两人还在此处,外加多了一个孩子。
燕行川怕她伤心,一连好几日,时刻杵在她和孩子身边。
崔姒都嫌他烦了,让他去忙自己的事情,可这人竟然开始装可怜。
“我这空闲的日子还不知能过多久,我这一走,也不知几时能和你还有孩子相聚,你便让我多待一会呗。”
崔姒嫌弃他:“不等以后了?”
她还记得他那‘等我以后平定了天下’的说辞。
“不等了不等了。”燕行川连连摇头,他真的是怕了,“要珍惜当下,过好每一日,娘子,你说是不是?”
他正想和娘子亲近一会儿,不曾想,寝室里刚刚睡醒的小崽子哇哇哭了起来,胭脂松绿手忙脚乱,根本就哄不好。
最后松绿已经开始急得喊人了:“主上,小郎君醒了,您快来哄哄。”
堂堂北燕王,彻底成了哄崽人夫。
燕行川脸黑咬牙:“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真的是欠了这兔崽子的,这辈子才会被他天天折磨。
崔姒笑着推了推他:“行了,还不快去,他再嚎声音都要哑了。”
背后说得这么咬牙切齿,可哪一次抱着孩子不是笑嘻嘻。
燕行川说了两句也不耽搁,赶紧去哄他的崽。
没办法,谁让他是父凭子贵呢,不伺候好这小祖宗,他的地位不保啊。
崔姒在边上拿了一本话本子翻看,没一会儿,便听到一阵脚步声往外走去,她放下书册,往窗户外面看去,只见燕行川抱着孩子到了院子里东看看西看看。
孩子现在看什么都新鲜都兴奋,手足舞蹈咿咿呀呀乱叫,伸手就要去摘一朵开得红艳的花,开心得不得了。
崔姒很无语,用书册敲了敲窗户,喊道:“两位祖宗,这是六月天你们知不知道,玩一会儿就赶紧回来!”
“别让他摘那花,上面有花粉。”
小的不懂事,大的也陪着他玩。
真的是,一天不管,他们是想上天是不是。
燕行川见她生气了,赶紧抓住小祖宗的手,不让他摘花:“崽,你娘亲生气了,不让摘。”
小崽崽眼珠子转了转,表示他还小,听不懂,伸手还是要摘。
燕行川立刻就喊:“娘子,你快来,我管不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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