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这次战役的战略方针和火力排布不熟悉,还是能靠着自身灵活及时调整,中规中矩,没有引起注意。
终于,黑暗军团撤退,似乎他们也达到了某种目的,在毫无目的的攻击后便偃旗息鼓。
这时,已经是沈越出逃的第十天,他随着大部队降落在军港,之后又乘坐舰艇,落在玫瑰星系一颗普通的小行星上。
然而现在这种星际时代,公民任何出行的轨迹都逃不过政府的眼睛。
沈越站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子里,入住酒店,乘坐公共运输,一切都要身份验证。
光脑早已经在上穿梭舰前就被他丢弃在太空中。
现在他可真是身无分文,除了两颗随身携带的液体球和手上一点可以用的现金,好像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
更重要的是,他觉得心绪不宁,惴惴不安,有一块沉重的石头砸到他胸口,让他呼吸都不畅。
不知道塔烈因会怎么样,会恨到在全星际通缉自己吧……会陷入自我封闭吗?
还是,又开始自我伤害……
沈越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死亡」了。
玫瑰星系的小小波折没有引起联邦太大的关注。
反而是军部元帅——塔烈因已经多天没有露面,也没有任何相关的消息,这事让联邦各成员都起了猜疑。
格纳走进办公室,被这浓烈的信息素和精神力惊地心惊胆战。
然而更触目惊心的是血迹斑斑的办公桌,塔烈因如同奄奄一息的野兽,窗外的阳光乘着他起伏的背脊,这还是被打上了镇静剂后的元帅。
完全无法想像没有打上镇静剂之前的人,又该是怎样的疯狂。
没有人能接近他,因此也就没有人能带他去修复舱。
「元帅……」在这涌溢的精神力世界里,格纳走得极其艰难,甚至觉得自己脆弱的骨头随时要被掰折。
一张纸放在了塔烈因的桌上,是扎头发充当皮筋折成蝴蝶形状的那张纸,被遗落在战舰内。
「这是在您的战舰里发现的,上面写了字。」他猜是沈越给塔烈因留下的东西。
他以为这至少能引起塔烈因的一点注意,然而伏在办公桌上的人无动于衷,甚至连抬一下眼皮都做不到。
「元帅……至少看一眼,也许沈越跟您说了什么?」
没有用,一点动静也没有,塔烈因就像被抽夺了灵魂,只剩一副伤痕累累的空壳。
格纳眉头紧锁,再这样下去,元帅的毒素一定会再次爆发。
他必须去找米特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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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决定重操旧业,去当雇佣兵或者探测师,这种灰色职业,一般对于身份信息的要求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