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希宁转身就走:一个没主见的懦夫。
李丢丢看着她的背影,嘴巴张的大大的,想说我不是不想理你啊,确实是因为燕先生说这是为你好。
然而这话到了嘴边李丢丢还是说不出口,因为他忽然间醒悟过来,不管是不是对高希宁好,自己还不是答应了燕先生,所以高希宁说的没错。
他苦笑一声,莫名其妙的,心里有点疼。
在那一瞬间他的心里疼是因为好像失去了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这种失去就是割舍,既然是割才能舍,当然会疼。
可高希宁走出去几步后又回头,看向李丢丢认真的说道:如果我因为别人而影响了我自己,我也是个懦夫,但我不是,所以我还是每天会在树林旁边等你,你已经欠我几天的功夫没教。
李丢丢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喊了一句:我会教你的!
高希宁道:我去是我的事,我要为我说过的话负责,你不去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李丢丢:噫!
高希宁转身背着手走了,走路的时候马尾辫还是一甩一甩的,李丢丢忽然就笑起来,因为他知道高希宁走路马尾辫甩起来的时候,她一定没有真的生气。
他已经观察过不是一次了,高希宁生气的时候,走的再快步伐再大,马尾辫是不怎么动的,但是她开心的时候,哪怕走的不快,马尾辫也会一甩一甩。
所以李丢丢的总结是,高希宁走路的时候马尾辫垂而不动,那就一定是生气呢,左右摇摆,那就一定是开心呢。
唉
李丢丢坐下来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不去,便是失信于人,确实懦夫了些,去,对不起先生教导,确实不恭了些,做小孩儿真难。
与此同时,冀州节度使府兵大营。
夏侯琢起身活动了几下,虽然走路的时候还是会牵扯到伤口微微发疼,但比起以前好的太多了,最起码自己可以行动,只要不是走的太快伤口也不会特别疼。
我得回书院去了。
他看向柳戈说道:你能不能安排一辆马车把我送回去。
将军柳戈有些不理解的问道:你住在这好好休养怎么了在这府兵大营里最安全不过,谁敢跑到这里来招惹你回去的话也是住在书院,不踏实。
夏侯琢道:经此一事,杨卓不会再贸然干出些什么,你安心就是,而且我必须得回书院了。
为什么
柳戈道:你是觉得住在这里憋闷的慌
夏侯琢摇头:不是今日我忽然想起来书院应该放田假了,几乎所有弟子都会离开书院回家去,可李丢丢只能住在书院,他也受了伤,书院的食堂也会没人,这几日都不知道他怎么过的。
柳戈一怔,笑了笑道:若只如此的话你瞎操心什么,在书院里他还能饿死了
夏侯琢看了柳戈一眼道:这不是我待兄弟该有的态度。
柳戈沉默下来,片刻后点了点头:我去和节度使大人说一声,大人若是答应的话,我就安排车马送你回去。
不用去问节度使大人。
夏侯琢因为想到了书院放田假的事所以很心急,他一息都待不下去了。
所以他看着柳戈认真说道:我现在就要回去,你不安排车马,我就自己走回去。
柳戈道:你这是在威胁我,这就是你对待兄弟的态度了
夏侯琢:你说的对,我就是在威胁你。
柳戈看着夏侯琢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笑着摇头道: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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