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王大爷。”马正阳一看,急了。
可老王直接就将拘留室那扇厚重的包铁木门,“哐当”一声,给关上了。
屋里的那盏昏黄的灯泡,本来就暗得可怜。
这一把门关上,里面……就更黑了。
马正阳看着那扇紧闭的铁门,都快崩溃了。
“兄弟,”隔壁,传来了一个略带几分沙哑的、充满了磁性的声音,“我看你……没什么经验?怎么……进来的?”
马正阳朝着隔壁的牢房看了一眼,只见那个胖乎乎的男人,正靠在栏杆上,对着自己笑。
而他身后那个头上缠满了绷带的“少爷”,依旧是……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马正阳也确实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便压低了声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打架。怎么了?”
赵琨呵呵一笑,这一声笑多少带着不屑。
“兄弟,容我多说几句,和这些派出所的打交道,兄弟你一看就没多少经验,怎么能直接说塞钱,这要是被别人听到了,那老王头不就是自找麻烦,你应该说的再隐晦一点,懂吗?”
马正阳显然是对赵琨这爹味的教育不感兴趣,白了他一眼,蹲在了硬板床上。
赵琨一看马正阳不上钩,尴尬的笑了一声,继续自顾自的说到:“哎,我也是。”
赵琨像是找到了知音,凑了过来。
昨天,他给的那三根烟,还剩下最后一根。
两人隔着栏杆,点上,抽了起来。
“大哥,”马正阳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你们俩……这是?”
“嗨,”赵琨笑了,脸上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是打架。”
马正阳一愣,他看了一眼那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孙少爷”头上那厚厚的绷带,就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小打小闹。
“具体……是怎么回事?”
“叫我毛哥就行。”赵琨示意他凑过来一点,等马正阳把耳朵凑过来,这才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说道,“前几天,在县里一个地下的场子里玩牌,结果……发现庄家出老千。我跟你说,我们家少爷,”
他指了指身后那个还在打着呼噜的孙景恒,“那可是火爆脾气。他……是输是赢不在乎,无非……就是图个乐子嘛。可……就最忍不了别人坑他。当即,就抄起板凳,跟人家干起来了。”
赵琨又咂吧了一下嘴,仿佛在品,顿了一下,说道:“可惜……我们俩这次出来,身边没带人,吃了点小亏。结果……还闹得太大了,把条子给引过来了。”
“嗯???”
马正阳一愣,心中起了疑心,“赵家集这地方,还有能玩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他又觉得,要是场子真的被扫了,那……被关进来的,肯定不止他们俩吧?
“不是镇里,”赵琨说道,“是县里。”
正说着,赵琨猝不及防掀起了自己的衣服,低声骂了一句:“你看,操。这帮孙子,下手可真够狠的。”
马正阳一看,只见赵琨那白花花的肚皮上,全都是些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看起来……就像是被棍子给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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