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由乳臭未干的婴童蜕变为沉稳的少年。
他拾起令他作呕的圣贤书,每日起早练武,像一个苦行僧残酷的恪守成规,以此惩罚自己的弱小,一日复一日的打磨自己这颗顽石。
机会终于来了,敦煌之战出征在即,武威大将军抱病告恙,钟祢被封为定远大将军,剑指天狼。
还缺一个副将,禹熳躲过松懈的耳目,亲自入宫请愿,待到气急败坏的禹落霜赶来,禹熳正在跪接圣旨,将另外三分之一的虎符装进锦囊。
“兄长。”他走过禹落霜身边,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士别三日。”
“好--好极!”半晌,禹落霜咬牙切齿的回应。
“烦请告诉一声老家伙,我晚饭就在营里吃了。”
禹熳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入了营,不需下人禀报,禹熳直直的朝钟祢所在的营帐走去。
如愿见到温暖烛光下,做着战前部署啃着兵书的那道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禹熳简直愉悦到恨不得猛扇自己几大嘴巴子看看真假。
“咦?”听到动静,钟祢扭头,见到他先是讶异,然后眉心舒展开来道,“阿熳来了。”
禹熳大步迈过去,笑道。
“嗯,我来了,前辈。”
他追随着钟祢,与他的信徒一同,挥舞军旗向青史永恒的一笔迈去。
“……”
钟祢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能说出点什么。
于是破罐子破摔的张开腿,一幅任君采撷的模样。
“弄完给我赶紧滚。”他把头埋进臂弯不去看他,脖颈上形状优美的肌肉蜷缩着又舒展着,声音低低的,“别让你哥你爹看见了,我可受不住三个人。”
“还有,别再射进去,有了孩子算谁的?”
“呵呵,好。”
禹熳褪去衣物,同钟祢一样,他的身体也布满大小的伤痕。
他把钟祢的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那块肩胛骨下有一道贯穿伤,是替钟祢挡了一箭。
钟祢心一软,拿脚蹭了蹭那虬结狰狞的疤。
却被握住脚踝从头到尾一举贯入,大腿根痉挛了一瞬,放下胳膊看到禹熳快意扭曲的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他哄得晕头转向,想要破口大骂。
“前辈,阿祢…”禹熳亲吻他的脚背,从未受过伤的地方盘亘的印记如肉虫一般丑陋。
钟祢的神智很快被密集的顶弄撞散了,瘫软在床,随着欲望摇曳出令人怜爱的情态。
“唔唔,禹熳,你个竖子…啊…给我滚啊!”
他可太明白钟祢的色厉内荏了,他的心脏可以随意拿捏,轻轻的拿真心一碰,就会溃散的一塌糊涂,唉,幸好落在了几个掏心窝子爱他的人手里,但这也足够让禹熳为难的了。
“阿祢,你太傻了,才会被父亲和兄长吃的一点不剩。”
他亲亲钟祢眼角泪水,“也罢,这样子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