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痛感的迷恋,一定程度上,也是潜意识里的压力转移吧。
懦弱的人,才需要靠疼痛来找到活着的实感,不是吗?说到底还是意志薄弱,被业绩和工作上的事冲昏了头,竟然头脑一热贴上了只见过一面的高中生。
宋玉扶着额头想,自己真的有够离谱。
“如果我说我根本不介意呢?”厉子碣说。
“嗯?”宋玉抬头看他。
厉子碣耐心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讨厌帮你做这些事。”
“我知道被压力压得喘不过气的那种感觉,”厉子碣细瘦的眼尾垂下去时像一对翩然的燕羽,扎得人心里痒痒的。
他说,“刚看到你身上那些伤,我吓了一跳。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靠划伤自己、靠流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不能再这样做了。”厉子碣说。
“我没有……”宋玉狡辩道,“那都是不小心弄的。”
厉子碣忽略他的话,直白道,“来找我吧。”
宋玉瞬间抬头看他。
“我可以打你、让你疼,也可以做别的,”厉子碣淡淡地说,“既然我们都能靠这个喘口气,为什么不呢?”
“你怎么考虑的,你愿意吗?”厉子碣问。
宋玉的圆眼睛闪了闪,又黯淡下去,他侧过身去把脸埋进掌心,“……真的可以吗?”
“可以。我答应你。”厉子碣说,“我们都不会做的太过,程度大概就像今天这样。”
“我是新手,从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以后我会学的。”
宋玉去拉他的手,“你不用……”
“我会学的,”厉子碣坚定道,“不是为了你,是出于我自己的好奇心。”
宋玉犹豫了好久,终于小声“嗯”了一句,算是答应下来。
天啊,我脸红了吗,他在心里叫嚣,这不是在做梦吗?
厉子碣瞟了一眼坐立不安的宋玉,觉得有点可爱。
但他还是程式化道,“那这样说定了。每周五晚上你方便吗?如果有空,就来找我。”
“我可以的。”宋玉答应道,“但你……课业那边能顾得上吗?”他还是有点担心。
“我明年才高考。”厉子碣说,“而且十有八九我会去做国防生,这对成绩的要求不是很严苛。”
厉子碣抿着嘴角去盯宋玉,“怎么,你担心我啊?”
宋玉脸红着移开眼睛,“不,只是怕教坏小朋友。”
厉子碣皱眉道,“你会允许小朋友对你做这些事吗?”
他试探着去抚摸宋玉的脖子,感觉到那人的皮肤在自己的抚摸下温顺地颤抖,最后恢复平静。
“我不是小朋友,”厉子碣用拇指蹭了蹭自己弄出来的那块吻痕,道,“因为我能掌管你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