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学徒问。
“我们要用心去呵护这新芽,让它茁壮成长。”
怀瑾说,“同时,我们要不断探索,寻找更多对抗毒瘴的方法。”
“好!”
学徒们齐声喊道。
根系遇敌机燃油疯长,顷刻间铺就百里药田。
三宝的虎头鞋踏过田垄,鞋底铜铃震落带《炮炙论》纹的晨露,每颗露珠中都蜷缩着蓝姨婆的银发残影。
医学堂晨钟响起时,初代药王鼎轰然裂解。
碎片化作三百六十枚带《金匮要略》纹的铜钱,正被第一百代传人攥在掌心。
孩子瞳仁里流转的不再是战火,而是万里药田的青色炊烟,与天际《仁心堂训》的祥云渐渐交融。
当夜暴雨中,敌机残骸铸的铜钟自生绿锈。
怀瑾刮取锈粉入药,竟治愈了三年未愈的弹片旧伤。
晨起查看伤处,结痂剥落处赫然浮现微缩药田图——图中执锄的农夫面容,正是当年被他亲手埋葬的日军医官,此刻正将毒气弹拆解成《救荒本草》的活字模。
晨雾未散时,敌机残骸熔铸的药柜突然嗡鸣。
段嘉衍解开缠满赤芍纹的纱布,旧伤处渗出的黑血竟在青石板上凝成五线谱。
三宝踮脚细看,突然抓起晒药场的乌头籽掷向虚空——种子触及音符的刹那,竟在空中炸出《广陵散》残章。
"
是琴弦蛊!
"
苏丹扯断守宫砂红绳,绳结触及药柜时,柜中三百味药材突然暴走。
党参须缠住敌机螺旋桨残片,当归头撞击铜活字,整座仁心堂仿佛被无形之手拨动的琴箱。
怀瑾的北斗胎记骤亮,少年掀开初代药王鼎,鼎底黏着的竟是半根焦尾琴弦。
弦丝触手的瞬间,段嘉衍后背赤芍纹突然暴长,藤蔓缠住梁柱拼出《难经》缺失的"
音疗篇"
。
"
申时三刻!
"
二宝胎发结绳绞住琴弦,发梢触及焦痕时突然燃起青焰。
火焰中浮现蓝姨婆临终场景——她正用轰炸机钢丝续接琴弦,弦上涂抹的竟是初代药王脐带血炼制的鸾胶。
苏丹劈开敌机仪表盘,取出缠满绝缘丝的铜线圈。
当年嵌入手腕的弹片突然发烫,守宫砂化作火凤衔来青铜针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