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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要试一试不要逝一逝(第1页)

朱翊钧对海外的政策,完全没有任何仁慈可言,这其实是非常奇怪的一种状态,因为按照儒家的正确而言,应该是宣德化而柔远人,这个正确,其实在北宋就建立了。

北宋年间,王安石变法如火如荼,支持王安石变法的。。。

秋深霜重,山道上落叶铺径,踩上去沙沙作响。信火学院新址依山势而建,石阶层层叠叠,直通半崖讲堂。晨雾未散,檐角铜铃轻颤,十三秒一响,如心跳般恒定。阿禾拄着竹杖缓步登阶,两鬓染霜,背影却依旧挺直如松。她手中握着一只靛蓝纸鹤??昨夜溪流带回的那只,已被她重新展开,墨迹犹存,字字清晰。

“惧,故罚。这算是正义吗?”

她低声念着,唇边浮起一丝笑意。赵珩当皇帝已十年,从少年天子到如今沉稳持重的君主,他杀伐决断,清吏治、减赋税、废贱籍、开言路,朝野称颂“中兴之主”。可唯有她知道,他始终在夜里惊醒,在梦中看见那些被贬黜者的脸,在寂静中听见谢秀奇临死前那一声冷笑:“你不过换了个方式焚书。”

所以他会写这样的纸鹤来问她。

阿禾将纸鹤折好,放入袖中。今日是《信火通识》第十卷开讲之日,主题为“权力的阴影”。教室里已坐满学生,有少年士子,也有白发老农,甚至还有几位卸任官吏。他们来自五湖四海,皆因一个问题而来:**我是否也曾成为自己曾痛恨的那种人?**

她走上讲台,不急不缓地取出水晶芯片,插入讲台凹槽。微光流转,空气中浮现一行行悬浮文字,正是历代思想者关于权力与良知的诘问:

>“孟子曰‘民为贵’,然何以千年之下,百姓仍跪?”

>“朱熹言‘存天理’,可谁来界定何为天理?”

>“王阳明说‘致良知’,若良知被权势蒙蔽,又该如何唤醒?”

学生们屏息凝神。

阿禾开口:“十年前,我们开始教人提问。今天我们不问别人,只问自己??当你手中有了哪怕一丝权力,你是用它去照亮黑暗,还是去掩盖自己的影子?”

话音未落,门外忽有喧哗。

一名年轻学子踉跄冲入,脸色惨白:“老师!山下……山下来了御史台的人,说要查封学堂,称我们‘蛊惑人心,动摇国本’!”

教室一片哗然。

阿禾却不动声色,只轻轻抚过讲台边缘那道刻痕??那是谢秀奇当年亲手所凿,写着两个字:“敢问”。

她缓缓起身,走向门口。

山风凛冽,吹动她素色长袍。台阶下,十余名黑衣御史列队而立,为首者手持圣旨黄卷,面沉如水。

“奉旨查办!”那人高声宣读,“信火学院十年办学,虽有益世,然近来纵容悖论,鼓吹‘女可二夫’‘民可议君’,实乃乱政之源!今令暂停授课三月,待朝廷重审教材!”

四周寂静。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请问大人,您读过我们的教材吗?”

众人回头,是那个常坐在后排的盲眼少女柳芽。她扶着同学的手站起,声音清亮:“若您未曾读过,如何判定其‘悖’?若您读过却不懂,又是谁给了您定义对错的权力?”

御史怔住。

阿禾踏出一步,朗声道:“诸位大人,信火之教,不在灌输真理,而在教会人**如何怀疑**。你们怕的不是我们说了什么,而是千万人学会了问??问官为何收税,问法为何不公,问帝为何独断。”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你们可以封学堂,但封不住人心。十年前,一只纸鹤能点燃雪夜;今日,十万只纸鹤已在民间升起。”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马蹄声。

烟尘滚滚中,一骑飞驰而至,玄甲红缨,竟是禁军亲卫。马上之人翻身下马,双手呈上一道金边诏书。

“陛下口谕:御史台越权行事,即刻撤回!信火学院办学合乎新政精神,任何人不得干涉!另赐‘明问之堂’匾额一方,明日悬挂!”

全场静默片刻,继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御史面色铁青,却不敢违抗,只得悻悻退去。

夜幕降临,阿禾独坐院中,手捧铜镜残片,听那十三秒一响的嗡鸣。陈九斤拄拐而来,带来一壶温酒。

“你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他坐下,倒了一杯递给她,“赵珩护得住你一时,护不住一世。只要权力还在,总有人想堵住嘴巴。”

阿禾轻啜一口,酒暖入肺腑。

“我知道。”她说,“所以我已在编第十卷教材的最后一课??《当问题成为禁忌时,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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