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随手开了床前的小灯。
微微泛黄,不够明亮,却刚刚好,氤氲出足够暧昧、足够轻浮的氛围。
一看身体构造,便知两人都是beta。最方便不过——不用太担心怀孕,可以内射。
先一起在浴缸里。
放了水,意乱情迷地交缠着。水刚好漫过肩膀,温温暖暖地滋润着,仿佛给一切行为都盖上了合法的戳印。
徐知止地手指向下探。
这是她第一次做插入方,知识和姿势已经累计足了,工具也都具备,就差这临门一脚了。
可这一脚,有点难。
回忆是条臭水沟,里面铺垫着厚厚的烂泥,岸边茅草丛生。人在一边走上,容易陷进去,很难自己爬出来。
徐知止想到了她的第一次。
innocence。
是在她的卧室里,十七年的光阴都凝聚在那一刻,然后被打碎,重组。
她一无所知,青涩得很,一步一步地,任由宫殊带领着探索。
亲吻,抚摸,扭腰摆臀,dirtytalk。
宫殊温柔地做着前戏,照顾着她的感受,让她放松,让她享受。
那时候,一切感官刺激都被无限放大,又被记忆这不理智的婊子郑重地加之以最华丽的油彩,装饰得胜过所有青春电影。
现在想来,她以为的完美第一次,从一开始,条件就并不成立——宫殊大概率地有被干的经验了吧。
男人都是这样。
刻在骨子里的不安于室,淫荡放浪。
徐知止的手毫不留情地探进去,草草扩张,又就这温水进了去。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面前的男人仿佛只是提供一个情绪的载体,他是谁根本不重要。
他放肆动情的呻吟,随口说来的一切骚话,恬不知耻的高潮表情,都不重要。
生理欲求需要发泄。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