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一般的痛苦。
她意识到,即使是她自己,也无法遵守她所谓的精神准则。
她以为高高在上、纤尘不染的精神高地,实际上,也许早在源头,就不是最初的模样了。
譬如她渴望唯一的爱情,渴望忠贞不二的爱情。
可当宫殊选择了口交的那一刻,唯一性便被动地不再成立;当徐知止选在了插入的那一刻,她也主动地荒唐了自己。
但经历了这些后,她却还固执地拿着自己的尺子,却测量别人灵魂的宽度,居高临下地评判着。
——可她和他们,又有什么两样。
她真的看清了自己吗。
抑或是,看清了,却不敢面对呢。
她偶尔会渴望想梅达尔多那样,被分成两半。
泾渭分明的,井水不犯河水的两部分。
一部分选择欲望,一部分选择理智;一部分堕落,一部分修行。
她羡慕所有一以贯之的人。
徐知止喝了口廉价的咖啡,却像是灌了酒。
肆无忌惮,天马行空,胡言乱语。
“但是你知道吗。”
“有时候我也会好奇他那样做的原因。是因为身体上的快感吗,还是因为,爱?”
她迟疑地吐出这个过分郑重而显得不合时宜的字眼。
“我宁愿是前者,因为前者只是在嘲讽我,而后者却羞辱了我。”
没有人问“他”是谁。
“我在最迷醉的时候想,倘若他曾经有过一丝柔软的愧疚,我或许会为之原谅他,但一切都是暂时的,不稳定的平衡,一戳即破的假象,镜花水月的幻影。”
“他会快乐吗。”
在我痛苦的基础上。
徐秩不知道。
但她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