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福勒清了清嗓子,突然学驴叫了几声,然后才开始解释起来:
“啊—呃,啊—呃!乔治,教主大人不是说了干一行就要爱一行吗?现在我需要以游吟诗人的身份前去奥城打探消息,所以自然要努力表现的像一个游吟诗人。”
面对突发恶疾的卢福勒,乔治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希望对方尽快离去。
入戏的卢福勒牵了一头对自己龇牙咧嘴的棕色驴子,因为他觉得这头驴子很顺眼,跟吟游诗人的身份很搭,他骑着驴子朝着奥城方向赶去。
远处旁观的苏亚只感觉自己对麾下信徒还是不太了解。
很长时间没有盗窃的卢福勒简直憋坏了,再加上每日选择性听取苏亚的演讲,导致卢福勒的行为处事上也显得异常逗比。
因此对方的外在表现上简直比他苏亚这个穿越者还离经叛道。
“希望到时候人没事。”
心中为卢福勒祈祷一秒后,苏亚把精力继续投入到教团的建设工作中。
当然还有前段时间苏亚千叮万嘱让火器工坊制作的秘密武器,相信这个秘密武器定能给审判军意外的惊喜呀!
当然也只是想想便是了,他要枪炮匠们制造的东西比普通火枪厉害,但又不能跟正规的火炮相提并论,只是缺铁少矿的无奈过渡产物,具体威力只能等到三天后的实战才能知晓。
……
卢福勒离开驻地后,看着马鹿皮水袋陷入沉思,这个东西不是他偷来的,而是一个心善的牧民少女赠送给他的,自那次分别后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年了。
“想那么多烦心事也没有用,运气好的话那个部落应该只是迁徙到了更北方罢了。”
卢福勒往嘴里灌了好几口麦芽酒,添加香桃木的麦芽酒味道苦涩而浓烈,点燃了他胸中沉寂的火焰。
他眯着眼睛,半醉半醒地呢喃起来:
“审判军?说不定我以后也会亲手杀好几个审判军呢。”
许多人有了力量便会产生一些原来不曾有过的想法,卢福勒同样如此。
当初在贼会里被贼头们殴打辱骂不得不去偷窃的日子,让他发自内心的憎恨所有人,因为他从未感受到任何尊重。
在贼头们眼里自己是可以消耗掉的工具,在街道上的其他人看来自己只是一个天生邪恶下流的小偷罢了。
不论是那些以手指之名互称的贼头,还是街道上的富人,又或者是那些冠冕堂皇的贵族或修士。
因为卢福勒偷偷摸进许多人家中,他看到太多明面上自诩光明正义的家伙背地里却藏污纳垢的情景。
他一边对这些家伙隐藏的污渍作呕唾弃,一边自己却又沉迷夜盗之事不可自拔。
他渴望把那群人的真实面目暴露在太阳底下,所以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或是疯了,但这又什么关系,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疯狂和病态。
破晓救赎会或许也隐藏着什么龌蹉,只是自己并不知晓,但卢福勒却又在内心期待真的有一个伟大光明的组织存在,矛盾扭曲的心理让他也厌恶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