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带了。”
杜玉一脸无所谓,“一天不吃又不会死。
你之前不是说自己过去一年才吃得上几次么?”
“吃得多恢复得就快!”
谢灵道不满,“你还以为老子惦记着你这破地方呢?等老子伤好了,放屁都不在这穷乡僻壤放!”
杜玉从腰间取下酒葫芦丢给他:“一些黄酒。”
刚刚从杜府带出来的,本来就打算捎给谢灵道的。
谢灵道嘿嘿一笑,毫不客气地接下酒葫芦,拨开木塞就开始灌酒。
杜玉看着他那干瘪的胸膛起起伏伏,怀疑那酒流进他身体会不会像筛子一样漏出来。
“老头。”
谢灵道老是喊他小东西,杜玉自然也不对他太过礼貌,“跟我讲讲你的家人吧。”
这是杜玉第二次提到他的家人,这一次,谢灵道的态度显然没有之前警惕与抗拒。
他一边喝酒,一边斜睨向杜玉,含糊地说:“你老打听这个作甚?”
“就是想问问。”
杜玉简单回答,没有找任何理由或借口。
谢灵道咽下一口黄酒,品味良久,才答:“告诉你也无妨,老子的家人现在估计都过得好好的,不知道在哪享福呢。”
“那应该是。
毕竟你看起来像个会打老婆的人,你死了,你老婆肯定幸福。”
杜玉嘴巴也颇为毒辣。
谢灵道急眼了:“老子不打婆娘!
老子要打人打外人就好,怎么会打自家婆娘!
婆娘是拿来给老子做饭洗衣的,不是拿来打的!”
看起来,打老婆好像是对他一种莫大的污蔑。
“看不出来。
不过你在江湖上树敌那么多,你的死讯传遍天下,你老婆和你孩子能幸福吗?你孩子以后出了江湖,会不会被人指着鼻子说‘谢灵道的女儿’?”
杜玉随意问,实则内心全神贯注。
谢灵道一脸不屑:“你懂什么?老子早在自己最巅峰的时期,其实就安排好发生意外后的一切。
哪怕老子突然暴毙,她们都不会有丝毫危险,以后也会丰衣足食过一辈子。
更何况,老子生的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