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看见风雨荷走向大门。
在那里,两人相对大约五、六秒,然后,卓不群打开车门,站不太直,显出很恭敬的样子。
关上车门,那卓不群乐不可支地钻进驾驶座。
在成刚感觉又惊又痛的时候,那车已经像鬼一般的消失了。
成刚几乎要大叫起来,心想:怎么,雨荷,你怎么能上他的车呢?这多危险呢?
这是将自己塞进狼嘴里啊!
那卓不群一直对你想入非非,没安好心,你跟他单独出去,还会有好下场吗?作为你的男人,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我应该去救她,至少也得陪着她,不能让她一人涉险。
他一个箭步窜向屋门,正要出去时他又站住了。
他心想:我去干什么?他们是坐车走的,谁知道去了哪里?我该怎么找他们呢?县城太大了,根本找不着。
再说了,就算找着,雨荷愿意吗?高兴吗?看刚才那个情景,是雨荷自己同意上车的,没有别人强迫。
唉,雨荷也太傻了。
那个卓不群不可信任,虽然我只见过他几回,我也觉得他不是一个厚道人,更谈不上一个好人。
你这次的事做得有点太轻率了。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感觉冷静多了。
他又走回去,坐在风雨荷刚才坐过的椅子上,强迫自己耐心地等着她回来。
她向来是一个不寻常的姑娘,她敢上车,自然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她当然不是一个轻敌的傻瓜。
成刚能撒的也就是在屋里等她回来。
坐没几秒,他又站了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走着,心里骂道:这个卓不群真是个臭流氓、臭无赖,人家都跟你分手了,还缠着人家干什么?也真够不要脸。
换了我,立刻走人,绝不失去人格。
也不知道他跟雨荷说了什么话,能使雨荷心甘情愿地随他而去。
他要带她去哪里?又几时回来呢?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他掏出手机,几次想按下,但都放弃了。
他怕自己的举动会引起风雨荷的反感。
她做事有自己的风格,她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不需要自己干涉。
干涉得太多,只会让她讨厌自己。
等吧,等下去,哪怕是等到花也谢了也得坚持。
他记着时间,急切着盼她回来。
这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煎熬,仿佛受凌迟一般。
他心里在呼唤着:雨荷,雨荷,快点回来,再不回来,我要跳楼了。
他多次到窗口眺望,每次都见茫茫夜色、灯光照耀的院子,就是不见佳人的倩影。
这种难受持续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吧,门外才传来脚步声。
成刚狂喜,立刻跑过去开门,原来是服务生。
那服务生见了成刚,微笑道:“成先生,风警官让人传话过来,她大约一个小时后回来。
还说如果你等不及了,就让我们先给你安排房间睡下,不用再等了。”
成刚点头,说道:“谢谢,谢谢。
我不急,我继续等她。”
又问道:“这话是怎么传过来的?是她刚让人传来的吗?”
服务生露出歉意地笑,说道:“在风警官出去前,跟守门的老张说了这番话。
谁知道老张被别的事弄得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