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婷到家的短信在手机上,我在车里,朱珠被我另安排了住处。
至于子珊,我征服她了吗?身体上应该是的,她不仅不再反抗。
与我在人潮中激烈性爱后,甚至对我的动作愈发迎合,一副要把朱珠从我身边挤走的样子。
可曲终人散,她的背影又如此难以捉摸。
正如我每次和她邂逅缠绵,总会收获冗长的沉默。
我不敢下车上楼,心里一直盘算,如果子珊告诉雅婷,我该怎么处理?我甚至没地方去洗干净这根用过的鸡巴,残留的精液干了,皮都要粘在内裤上。
「老婆,我快到家啦!
」
「好。
」
发了条微信试探一下,瞬间心情跌落谷底。
我宁愿没有回复,那也许说明雅婷没看到。
一个孤零零的「好」字,击碎了我所有的侥幸心理。
「小诗人,你来杭州几年了。
」
微信上又有一个熟悉的头像亮起提示,头像是一幅人像画——画家仇英所作《薛涛戏笺》。
之前一别,我便再没有涛姐的消息。
所有关切的微信也都石沉大海。
我偷偷去过海棠溪养生会所,早已停业。
「零九年来上学,十年了。
涛姐,你还好吗?」
「十年……够长了。
姐姐毕业后离开杭州去广东,后来又回到杭州,到现在也差不多十年。
」
「是啊,十年一觉杭州梦啊。
」
我苦笑一声,想起了「自己」的名诗名句,改个字便是了。
「十年一觉杭州梦,独枕落发起身轻。
」
「好诗好诗!
」
「紫金常舞霸王剑,玉泉曾诵圣贤经。
」
「涛姐?」
「屐没浅草眺孤山,心向断桥唤船翁。
」
「涛姐?你怎么了?跟弟弟说啊!
」
「早知苏小魂归处,再无青楼薄幸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