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胸脯剧烈起伏,额角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爷!”
山茶扑到床边,看到叶璟苍白的脸色,眼圈瞬间红了,
“您这是遭了多大的罪……”
她轻轻用帕子擦拭叶璟脸上的血痂,动作十分小心。
雏菊则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打开药罐。
浓郁的草药香混着樟脑味弥漫开来:
“听说北镇抚司的药霸道,奴婢再给您换咱们府里温和些的,好得快还不留疤。”
鸢尾已经捧着熬好的参汤小跑进房,瓷勺碰撞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都让让,先让爷喝上一口参汤!”
她跪在榻边,舀起一勺参汤轻轻吹凉,递到叶璟唇边时。
叶璟望着这三小只忙前忙后,忽然觉得身上的伤痛都轻了几分。
……
而家中的老管家陈忠安握着那张被汗水洇湿的领药单,手指在“叶璟”
二字上反复摩挲。
案头铜炉飘出的沉水香混着药味,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几天前三少爷闹的事儿事才刚压下去,如今又带着伤回来,也不知这次招惹的是哪路神仙。
“备马车,去松涛阁。”
于是他将单子塞进袖口。
松涛阁内,叶文远正在临摹《兰亭序》。
陈忠安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三少爷寅时末刻回府,伤口在左肩和右腿,鸢尾姑娘刚从药库取了……”
“够了。”
叶文远将笔搁在笔洗里,清水瞬间被染成墨色。
“去把他屋里的暗卫换成三班的人,再让厨房炖些鹿筋汤。”
陈忠安退下时,听见老爷在身后轻声叹息。
叶文远手中的狼毫“啪”
地摔在宣纸上,墨汁溅在“死生亦大矣”
的字迹上,洇出一团狰狞的黑。
他盯着陈忠安递来的领药单。
之前因为买官,如今又带着江湖仇杀的伤回来,这不是往言官刀口上撞吗?
“把祖传的戒尺拿来。”
他声音冷得能结霜,袖口带起砚台边的《叶氏家训》,书页哗啦啦翻到“私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