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妇道人家,只求大人明察。”
叶璟目光扫过众人颤抖的身躯,最终落在孩童怀中的拨浪鼓上。
他喉间微动,还下令夏天
“搜身验物,若有密信文书即刻呈报。”
他顿了顿,刀锋划过烛台,火星溅在青砖上,
“不可伤人性命,不可辱人清白。”
“大人开恩!”
一名妾室突然跪地,鬓间银钗磕在砖面上发出脆响,
“我曾见老爷在密室烧过账本……”
“住口!”
老太太厉声喝止,眼中闪过惊恐。
叶璟却抬手示意将其锦衣卫带走,去看一下,能不能找到账本。
随后蹲下身与孩童平视:
“小公子可曾见过你爹爹写的字?”
孩童懵懂摇头。
叶璟感觉没有什么突破点,于是忽然站起身,声音冷如寒霜:
“今日不查女眷虽私物,但王师仞通敌属实,将其压在此处院子每日送饭,在证实案件之前不准放出!”
他故意顿住,目光扫过众人骤然绷紧的脊背。
政治斗争从来如此,先发制人者能将对手碾成尘埃,后发者的家眷便如案板鱼肉。
要么妻女被充入教坊司,要么族人发配岭南,然后半数倒在流放途中。
“总旗,地窖发现账册!”
马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压抑的兴奋。
叶璟转身时,正妻突然抓住他的衣摆:
“大人,我娘家……”
“不必多说。”
他抽回衣袖,飞鱼服上的蟒纹拂过对方颤抖的指尖,
“若想保全家眷,唯有寄望王师仞在诏狱安分些。”
这话半是威胁,半是提醒——若王师仞攀咬更多权贵,这些女眷只会沦为更狠厉的筹码。
他摸了摸藏在暗袋里的羊脂玉扳指,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
锦衣卫的查案从来不是非黑即白,今日他放过王家女眷,明日便可能有人拿叶家的药碗做文章。
“总旗,是否封了别院?”
马六抱着一箱密信走来,甲胄上还沾着暗室的血腥气。
叶璟望向庭院中被推倒的博古架,碎瓷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留四个弟兄看守,其余人随我回诏狱。”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
“把那箱东珠和玉扳指单独装车——送给吏部周大人的夫人,就说……是我们孝敬的。”
马六心领神会地颔首。
政治博弈的齿轮早已转动,那些被充入教坊司的女眷、发配岭南的族人,从来都是权力天平上失利之后的惩罚。